信则一直在尽心尽力,履行契约。
对于这种局面,信嘴上虽然不说,心中却是有腹诽的。
但于此刻,他的郁闷和腹诽,却反而成为了他的底气与本钱。
而这种底气和本钱,正随着姜天越发惊人的表现,而不断抬升!
此时此刻,信已经不再与寻做任何攀比。
他甚至希望局面就这样维持下去,最好在剩下的半月时间里,寻也一直充当看客。
那么一来,他在姜天心中的份量,必定更重。
当姜天回想此次星河之旅,念及两位顶级船夫,岂能不想起信从始至终的全力付出与认真表现?
未来的姜天,一定是前途无限。
这份契约,这份短暂的因缘,未来必定还有巨大的升值空间。
而作为从始至终为姜天全力摆渡的船夫,信的收获,也将与时间一起成长。
与之同行的寻,显然很难同享这样的荣光。
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她当然可以说,当年与信一起为姜天驾舟,历经凶险,探秘古星河。
但她绝无底气,尽述全程的细节。
因为她并未付出太多,相比信的恪尽职守,她更像是一个蹭船的旅客。
也许信并不能在未来的姜天身上,谋取太多实际的回报。
但只要将今次的经历摆上台面,便会收获无数道艳羡的目光,拥有难以想象的尊崇地位。
哪怕那时,他的实力仍未能超脱星标榜的前两人,但仅凭姜天届时的巨大成就,未必不能直接登顶星标榜!
而这,便是他可以期望的未来的最大回报。
“信道友言重了,相遇即是缘,道友不必过谦。”
姜天淡然一笑,对此并不在意。
他的表现,当然是有目共睹的。
他自己也有一番衡量,但实在不必用言语去夸耀。
反杀青衫剑修虽然堪为壮举,但于他的道途而言,也只是一朵小小的水花。
不久的将来,也许连追溯回想的价值都已不存在。
至于信是何感受,与他何干?
姜天眺望古星河,悠然道:“天寂古星河中,还有哪些特别的去处?”
两位顶级船夫的契约限时一月,如今刚过一半。
此行的目标已然完成,甚至还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对于姜天而言,这次探秘之旅已然超出预期。
剩下的半月时间,自然不能浪费。
“古星河的凶险有很多,但与姜道友这一路上的经历相比,其实倒也算不上多么出奇了。”
寻摇摇头,笑容里充满了感慨。
天寂古星河的凶险,某种程度上便意味着机缘。
因为凶险和机缘往往是相伴的。
没有凶险的地方当然也有机缘,但显而易见,那些机缘因为唾手可得,早就被无数前人掠夺一空。
在如今的天寂古星河中,想要斩获机缘,非近距离接触凶险不可。
而一般的凶险,已经无法匹配姜天的水准。
也许只有那些远古遗害,才有可能蕴藏可观的机缘。
但远古遗害飘渺难寻,并不是想找就一定能找到的。
莫说半月时间,就算在古星河中游历个三五年,都未必能遇到几次远古遗害。
“远古遣害固然值得探寻,却可惜数量太少,收获难以预判。”她说。
而对现在的姜天,看起来有些虚无飘渺的远古遣害,也的确没有太强烈的吸引力。
“若姜道友不愿浪费时间,那便去星河巨城!”
“星河巨城?”姜天眼前一亮,望向信。
这位星标榜前三的顶级船夫解释道:“天寂古星河中除了数量较多的星州、星岛之外,还有极为特殊的星河巨城。
“它们坐落于天寂古星河的禁忌河段,是古星河一带的武者为了防范星河异动而修建的城池。
“到目前为止,一共修建了五座,其中三座最为着名。
“分别是轮回、八方、血海!”
“血海巨城,有多巨大?”姜天问。
“规模大概是常见星州和星岛的十倍以上。”信答道。
“十倍?”姜天多少有些失望。
星州和星岛的规模,也就是普通陆地中等城池大小,实在算不上很大。
而十倍的规模,也就勉强能达到陆地上大型城池的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