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懵懵的,一时片刻也接受不了这些东西。
他看看李景隆,“您和我说这些?”
“按理说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万岁爷吩咐让我带着国舅爷您历练政务!”李景隆笑道,“但为官就是做人啊!这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我不给国舅爷您揉碎了讲清楚,将来万一碰上黑心肠的,您不是就吃亏了吗?”
说着,摇头叹气道,“国舅爷诶,您是不知道这世上的人心险恶”
“我知道!”赵石忽然笑道,“就好像莲花堂,他们攀附了我家,结果连累得我父亲”
“对喽!”李景隆大小,一拍巴掌,“您看,这就是刚才我说的,下面人心坏嘛!”
说着,他上下打量两下赵石,心中忽然暗道,“这小子,好像比我儿子聪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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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城墙下走。
这一路,李景隆的嘴都没闲着。
赵石听得迷惑,旁边的邓镇也是心中疑惑。
他印象中,这个国公姐夫可不是嘴碎的人呀!更不是喜好为人师的人,怎么跟国舅爷,就这么多话呢?
真以为这些话就是李景隆说给赵石听的?
哪能呢!
李景隆相信,等他们结束差事回京城的时候,皇帝一定会单独问询赵石这一路见了什么学了什么,认识到什么。
届时他这些话,都会从赵石的嘴里传到皇帝的耳中。
乃至等再过些年,这些话还会从赵石的口中,传到太子爷的口中。
几人刚走下城墙,忽见到下面停着几排被布罩着的囚车,囚车旁一群面生的,更加彪悍的锦衣卫簇拥着一位青年男子,冷眼站在原地。
之所以用更彪悍这个词,是因为京城中的锦衣卫更像是猎犬,而眼前这些锦衣卫明显像是狼!
那青年男子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饰品,一袭简单的青色猎装,倒挂腰刀。
他的腰刀也很特别,不是精美的绣春刀,而是古朴的一巴掌宽的步兵用刀。
赵石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正好那边冷冽的目光也对过来。
下一秒,李景隆咦了一声。
然后大笑着上前,很是熟络亲热的喊道,“怎么是你小子?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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