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朱高燧气哄哄的坐在朱高炽身边,“李九江,阴险小人要是二哥在这,定然打断他的狗腿!”
“不这么算了怎么弄?”朱高炽苦笑,“人家跪也跪了,头也磕了,错也认了。难不成,真的让皇上把他打入死牢,一刀砍了?”
“可心里这股气,就是咽不下去!”朱高燧恨恨的说道,“世道掉个儿了,他李九江不过是外戚子弟,仗着父祖的些许功劳,连咱们这些太祖高皇帝的龙孙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话以后不许再说!”朱高炽白了老三一眼,“言多必失的道理你不懂?”
“我怕他个锤子!”朱高燧怒道,“我是想看开了,做人就得跟二哥似的,天不怕地不怕。你看你,在人家屁股后头跟奴才似的,结果呢?落着啥好了,得着啥实惠了?”
“哎!”朱高炽长叹,摇了摇头。
他刚从宫里回家的时候,确实是心里想不通,而且越想越委屈,甚至一度动了轻生的念头。
可是冷静下来一想,就算自己真死了,又有什么用?
事都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泼妇的做法,男子汉大丈夫想的是如何在这件事中,能最大程度的获利。
与其闹,抓着李景隆不放,还不如以退为进。
皇帝要是没傻到家,就该知道日后如何补偿。
至于李景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而且这次以退为进,即便是日后对李景隆如何,皇帝也会带着三分容忍。
就这时,前门管家快步进来。
“大爷”
“怎么了?”朱高炽见管家手中捧着一本册子,皱眉道,“这什么东西?”
“曹国公放在门房就走了,说是给您赔礼的!”
“狗日的!”朱高燧骂了一声,“我看看他拿什么赔礼这?”
在打开那本册子的瞬间,方才还气势汹涌的朱高燧顿时卡壳了。
“念吧!”朱高炽低头,冷笑道。
“京城外三百亩水田庄院四处,骡驴牛共六百二十匹,佃户七十八户猎场一处,战马三十六匹,猎户十二户”
“云南茶园一处,占地七百亩,茶农二百户”
“盐井两口,盐池两处”
“另有京师前门当铺两座,临街铺子三座,每座有房十八间”
“白银九千九百九十九黄金九百九十九”
朱高燧咽口唾沫,“尚有扬州瘦马八人,小厮二十六”
“呵,太阔气了!”朱高炽忽然笑道,“一出手就是一个寻常亲王的家底呀!”
“狗日的,他是真有钱!”朱高燧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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