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阔台的哭诉,及亲切朴实的口吻,深深打动了两位兄长。术赤与察合台不由得低下头来,觉得懊悔不堪,见三弟仍在泪流不止,不禁也陪着落泪了,于是兄弟三人立刻抱在一起,哭得十分伤心。
博尔术见兄弟三人如此情景,走上前劝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啊!事情已经过去,改了就好。”
窝阔台忙擦去眼泪,拉住这位老将说:“这位老将军可是我们成吉思汗家族创业的见证人啊!父汗十七岁时就与老将军同甘苦,共患难,备尝艰险啊!经过几十年的东拼西杀,才有我们的今天。如今,父汗已经年迈花甲,而我们却——”
说到此,窝阔台又噶然停下来,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两个兄长,又说道:“我们已经不是年幼无知的顽童,怎能再惹父汗生气呢?更不能兄弟不和,让父汗伤心呀!”
术赤和察合台真的后悔了,才一齐说道:“是我们错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博尔术又安慰他们二人道:“认识错了就好,改去了更好,以后可要记住,再不能这样地争争吵吵了。”
窝阔台就任以来,连续几天,他有分寸和灵活地与两个长兄谈心,以温和亲切的态度与他们共忆家史,跟他们相处得十分和谐。与此同时,窝阔台又以严厉的态度,在部队中严申纪律,抓住几个胡作非为的违纪典型及时处置,从而使士气复振。
兄弟三人与全军将领经过侦查分析,决定采取军事进攻与政治瓦解相结合的作战方针,重新展开攻城战斗。
第二天开始,窝阔台与术赤、察合台三人率领蒙古大军,相继到达玉龙杰赤城下,他们一边绕城扬威,一边派出使者说服城民投降。术赤又再次向城中军民重申他的那段话,说他的父汗已将这玉龙杰赤封给了自己,他希望此城能完好无损,不遭到任何破坏;并说他已下令保护公园和郊区,以表明他的善意。
听了术赤的告谕之后,城中有些人主张投降。
可是,以大将斐弗敦古里、马儿的斤为首的抗战派,坚持与蒙古军队奋战到底,决心誓死保卫玉龙杰赤。
术赤、察合台与窝阔台商议之后,决定动员全军将士积极准备攻城器械,抓紧攻城。
就在这时,一声雷霆闪电般的呐喊,从城里冲出一队人马,领头的大将便是坚持抗战的斐弗敦古里。他手执一杆长枪,领着一万骑兵,向蒙古大营冲来,其势如下山猛虎,难以抵挡。
术赤一见,慌忙上马,带领军队迎了上去,双方立刻杀到一处,气氛异常紧张。
又过不久,随着城门的“哗啷啷”一声响后,另一位抗战派的首领马儿的斤也领着一万人马,呐喊着冲出城来,加入到混战的队伍中去,与斐弗敦古里的骑兵合到一处,向术赤的队伍冲过去。
此时,察合台闻讯之后,急忙领兵出营,见到术赤被围在中间,随而大吼一声,冲入阵中,兄弟俩并肩与斐弗敦古里、马儿的斤厮杀在一起。
双方正在酣战之时,窝阔台领着蒙古将领,指挥骑兵,从四面八方围将过来,凭借着三倍于城里兵马的优势,很快把敌人包围起来。善长围歼战的蒙古骑兵,利用自己的优势,展开连续冲击,进行穿插迂回,来如天坠,去似流星,眨眼之间,城里的两万兵马已被杀得如鸟兽散去。
此时,斐弗敦古里与马儿的斤见败势已定,便且战且退,渐渐向城下靠近,想伺机逃进城去,再凭借坚城固守。术赤等立刻紧追不舍,并且大声喊到:“别让贼将跑了,别让贼将跑了!”
蒙古士兵一听,一边追过去,一边也喊道:“别放跑了贼将,别放跑了贼将!”
听到蒙古人一阵阵炸雷般的喊声,斐弗敦古里、马儿的斤不禁有些心慌害怕了,尽管他们一次次杀退围过来的蒙古兵马,可是蒙古军队太多了,杀退一批,又上来一批,简直如奔腾而来的潮水,澎湃汹涌着冲过来。
忽然之间,马儿的斤的右臂挨了一刀,他差一点儿一头栽下马来,眼看蒙古的骑兵越来越多,他觉得右臂疼得火烧一般,鲜血顺着衣袖流进甲胄里,心想这下完了。
就在这时,城门忽然大开,又冲出一支人马,蒙古骑兵一见,一齐喊叫起来,顿时忘记了厮杀,只顾瞪着两眼去看了。原来这是一队女兵,那领头的女将乃是斐弗敦古里的妻子——凌利玉梅公主。
凌利玉梅是花剌子模太后秃儿根可敦的小女儿,自小习练武艺,善长走马骑射,在其母后的宠护下,自己组建了一支女兵,共计二百余人,由她带着到沙漠里狩猎,追逐黄羊与野马,练就了一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