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慈悲修女号上的几个幽灵水手面面相觑,他们的船长艾尔雷斯都死了几十年了。
结果眼前这个家伙,居然说曾经在南海干翻过自家船长,岂不是说,眼前这个幽灵海盗,和自家船长是一个时代的人?
那他最少也死了七八十年了吧。
“你老实等着!看船长心情见不见你,敢乱动就用炮轰死你!”
几个水灵商量了一下,派了个海盗见习生的倒霉蛋去通知自家船长,顺便威胁了一下葛瑞森。
老海盗根本不带怂的。
他坐在自己的船边,摸出一瓶南海朗姆酒,吨吨吨的喝了几口,一脸悠闲。
而那个海盗见习生冲进自家船长室,还没开口说话,正在对一个破烂腐朽的圣光圣像跪地祈祷的艾尔雷斯船长扬手拔起火枪。
砰的一声,就用子弹开了那家伙的脑壳。
胆敢在自己每月一次的祈祷日时,打扰自己的忏悔,不可原谅!
呃,尽管身为海盗,还如此诚挚,多少也证明眼前这位幽灵船长不是个正经的海盗。但这艘船上都是幽灵,单纯的子弹是没办法干掉他们的。
那个被打爆脑壳的海盗见习生很快就恢复过来,他摸着自己的脑壳,对自家船长说:
“外面有个叫葛瑞森的,说是要”
“砰”
又是一枪打来,再次把这个倒霉蛋的脑壳打爆开。
“谁?老狗葛瑞森?怎么不早说!你这混蛋,老子和他有很多百来年的帐要算呢。”
刚才还一脸平静的艾尔雷斯船长,这会愤怒如牛。
他站起身,抓起自己的蓝色海盗帽,扣在头上,遮住自己地中海的强者发型,提着自己的火枪就冲出了船长室。
相比维持着中年人形态的葛瑞森,艾尔雷斯船长死的时候已经垂垂老矣,幽灵形态下自然也像个干瘦又疯狂的老头一样。
身上的船长服都好像大了一号。
不过冲出来的时候一脸愤怒。
但真走到甲板边,看到正在前方一艘维库人船上喝酒的葛瑞森时,艾尔雷斯的表情又变的复杂起来。
有些怀念,又有些咬牙切齿,最后居然在阴森的脸上挂上了一抹笑容。
“喂,老狗葛瑞森,你果然死了呀?被诅咒侵蚀身体的感觉一定很糟吧?”
艾尔雷斯趴在自己破破烂烂的船舷边,满是讥讽的大喊到:
“你当年仗着那海潮之石打败我的时候,我就诅咒过你,我说你一定会死在那邪物手里,哈,被我说中了吧?
你这可怜虫!
怎么不见你的好朋友杉德尔啊?那条狡猾的老狗去哪了?他当年抢我的船,我还没和他算账呢!
那些耻辱,我都一笔一笔记在我的日记里,今天就要和你们好好算一帐。大副,大副!把我的日记本拿来!”
“喊什么喊!你这老不死的狗东西。”
葛瑞森也毫不畏惧的大骂道:
“杉德尔死了,死在一群鱼人手里,我也死了,你的诅咒应验了,如果不是遇到了一个后辈搭救,我现在还在西部荒野守灯塔呢。
但话又说回来了,你不也死了吗?
咱们这两个一百多年前的老鬼,在这里说这些过去的事有啥意义啊?来来来,来我的船上,我们好好聊一聊。
我是带着任务过来的。
瞧瞧你,可怜虫,被自己的后辈们从自己亲手建立的无赖港赶出来,躲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丢人啊。
和一百年前一样丢人。”
“你这”
葛瑞森的话毫无疑问击中了艾尔雷斯船长最愤怒的禁忌。
这老头子海盗咬着牙,抬起左手。
他这艘幽灵炮舰就像是被唤醒一样。
左弦的三十多门舰炮无人主持下也自动抬高炮口,只等着艾尔雷斯一声令下,就要把眼前的葛瑞森和他的船一起打沉。
“你敢开炮?”
葛瑞森毫不畏惧的叉着腰,喊到:
“你的慈悲修女号当年是多么漂亮的一艘船啊,瞧瞧它现在的样子,被你折腾成什么熊样了?你敢左弦齐射,你的船立刻就要散架。
这瞒不过我。
我现在也是一艘幽灵船的船长,你的船发出的痛呼瞒不过我。
它受的伤太重了。
它已经支持不起你的愤怒了。
咱们这些当船长的,做什么事都得先为自己的船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