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血的堕落者。
不过,大酋长,您不必如此敌视我,我只是想见见我的族人们,了解我父母的事,我大概不会在您的部落里久留。
如您所说,我虽然是个兽人,但我从小是被人类养大的,我不想隐瞒这一点,但我对你们确实没有太多归属感。
和你们待在一起,你们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或许我们还需要点时间。”
“啧啧,邪眼!快来看看,咱们这些粗野的兽人里出了个‘大学者’,瞧瞧他说话的样子,文质彬彬的,让我想起了当年被我干掉的那些暴风城的软蛋学士们。”
雷德并不领情,他拄着燃烧的战锤,语气讥讽的对身后的术士喊了句。
邪眼撇了撇嘴,才不来凑热闹。
在他看来,雷德这家伙太蠢了,把自己的敌意暴露无遗,他这是在自己给自己惹麻烦。
那萨尔可是萨鲁法尔兄弟和整个库卡隆罩着的,真要打起来,雷德和他的正统部落根本不是对手。
“这混蛋。”
看到萨尔被欺负,正在旁边喝着水的瓦洛克就要站起身教训一下雷德,但却被身旁的耐奥祖按住了手腕。
脸上涂着白色纹路的老兽人语气微弱的说:
“任他去,你想让他成长,就要放手让他经历这些。他需要熟悉兽人之间的谈话方式,他越是忍让,雷德越是得寸进尺。
放心吧,我和他聊过。
古伊尔是非常聪慧的年轻人,非常善于学习,他很快就会学会该怎么回应雷德的恶意。你如果很闲,就去帮我把从达拉然带回来的魔法物品都拿过来。
我有用。”
萨鲁法尔看了一眼耐奥祖,又看了看正在被雷德羞辱的萨尔,他活动了一下手指,起身的时候把自己腰间的飞斧朝着萨尔丢了过去。
正落在萨尔脚下。
年轻的兽人犹豫了一下,伸手将那飞斧捡了起来,而他对面的雷德也咧着嘴举起了战锤,雷德眼中闪耀着得逞的笑,他说:
“敢在一名酋长面前拔出武器,你很有勇气嘛,小青芒果!来,让你雷德叔叔‘教教’你什么叫战斗!”
“呸,欺负小孩的屑酋长。”
旁边的邪眼撇了撇嘴,不去看丢人雷德的“战斗”。
兽人术士这会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也从雷德的缴获里拿到了自己的应得的那一份。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一会随着自己的船长离开,返回大海之上,又朝着赎罪岛上方的海崖看了一眼,船长的角鹰兽正在那里盘旋着飞行。
也不知道布莱克正在和布洛克斯聊什么。
可以纵览整个赎罪岛风景的海崖之上,骑着角鹰兽飞到这里的布莱克,并没有和布洛克斯说话,相反,他这会正在和老朋友聊天。
断了手的布莱克摩尔气息微弱的坐在海崖边,将军阁下的盔甲和武器都被拿走了,盔甲被交给了萨尔,武器给了库卡隆的一位兽人战士。
现在的布莱克摩尔就穿着一身贴身衣物,被冰冷的海风吹的身体发抖,头发也混乱不堪,身上还沾着血污。
“来吧,喝一杯。”
臭海盗蹲在他眼前,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他,布莱克摩尔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这名毁了他一切的混蛋,似乎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你不想喝啊?那就算了。”
布莱克耸了耸肩,完全无视了将军阁下那杀死人的目光,他扭开盖子,舒爽的给嘴里灌了口酒,又拍着布莱克摩尔的肩膀,疼的将军呲牙咧嘴。
这坏东西肯定是故意往他伤口上拍的。
“你说你当时老老实实的把萨尔交给我,这事情不就完了吗?何必要闹到现在这一步呢?看到你被粗野的兽人们折磨的这么惨,我也很难受的,我的朋友。”
海盗假惺惺的对布莱克摩尔说:
“但我们之间其实没什么矛盾,相反,我这次算是救了你。拉文霍德办事不利,被人家抓了个活口,那个侏儒大师怎么看也不是嘴巴严实的人。
他肯定把自己的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了教会和国王们,像是泰瑞纳斯王和索拉斯·托尔贝恩那样的高贵者是肯定不会被清算的。
但你
一旦大清算开始,你绝对要第一个被托尔贝恩王室丢出来当炮灰,以此熄灭教会和国王们的怒火。
我这会把你‘救’出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你说,你一个前途光明的将军,为什么非要脏了手去玩政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