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力酒?我们这些正常人是需要吃饭喝水的,但你们不需要。
你们没有魔力就活不下去。
就这,还敢自称正常人?所以你正确的抱怨句式应该是‘我们把你从一种怪物,变成了另一种怪物’。”
说完,臭海盗又假惺惺的安慰道:
“但任何事情都有双面性,往好处想想,你终于摆脱了该死的魔瘾,实现了夏多雷几千年的追求。
这总是好事吧。
还不赶紧跪下给蓝月院长磕个头?这么没礼貌的吗?”
奥鲁瑞尔看了一眼自己身前拜访的好几个装血的器皿。
她看到那些瓶瓶罐罐里残留的血渍,一想到自己刚才大口啜饮鲜血的野兽姿态,心中就泛起一股恶心和凄凉。
她确实戒除了魔瘾。
但却染上了另一种无可救药的邪恶瘾头。
这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拯救”,更像是从破烂的棚屋一脚坠落到了更下方的烂泥坑里,各中凄凉难以言喻。
“其实不必绝望,我亲爱的萨莱茵主母阁下。”
布莱克咳嗽了一声,用一种温柔的语气安慰道:
“萨莱茵的汲血瘾头只有在特定时刻才会爆发,你是死灵了,缺乏情绪的特性让你的欲望也得到了克制,饱饮一次鲜血能让你维持满足很久很久。
但和魔瘾一样,你需要克制。
汲血会让你更强大。
但一旦你开始放纵自己的欲望,那么很快你就会变成你所恐惧的真正魔物。
这确实是一种新生,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对于你那些被魔瘾折磨的无可救药的同胞来说,变成萨莱茵并非不可接受的结果。”
臭海盗指了指实验室墙壁上悬挂的一具“样本”,又指了指奥鲁瑞尔本人,说:
“是成为枯法者,还是成为萨莱茵?如果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会怎么选呢?”
奥鲁瑞尔沉默不语。
蓝月院长对自己的弟子比了比大拇指。
果然,蛊惑人心这种事还是得布莱克出马,她一个不善言辞又要脸的巫妖确实无法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颠倒黑白的事。
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最少没办法像布莱克这么“收放自如”。
“你的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把我变成这样?”
奥鲁瑞尔抚摸着自己很有弹性的皮肤,恨恨的说:
“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你当然得感谢我,萨莱茵!你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
布莱克吐了口烟圈,一副“我和你讲道理”的表情,他摊开双手,说:
“在你的船上,我可以杀了你,但我留了你一命;返航回托尔巴拉德的时候,我可以任你死去,但我给给了你参加实验的机会。
在实验成功后,我的克尔苏加德学弟是想要销毁你的。
但我们最终留下了你。
你看,你欠我三条命呢。
任何只要还有点良心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该感谢我,三条命啊!这最少得磕个头吧?但介于你大小也是个强者,所以磕头什么就不必了。
我这个人想来不喜欢用恩情挟持别人,所以我们平等对话。
来。
先把你知道的关于苏拉玛的情报都告诉我们。”
“我不愿背叛艾利桑德。”
奥鲁瑞尔硬邦邦的说了句,一副不合作的样子。
海盗回头对蓝月院长耳语了一句,院长点了点头,手中的艾露尼斯圣杖轻点地面,一道传送术的光笼罩在眼前的萨莱茵身上。
下一秒,她被强制传送到了学院之外的天空。
奥鲁瑞尔心中一惊,随后泛起狂喜,这两个家伙是疯了吗?
就这么不加任何约束的把她送出来?
这现在不跑还等什么时候?
她调动着体内并不熟悉的力量想要逃往海岸,结果刚跃出云朵的阴影被太阳直射,整个人就惨叫着从天空坠落。
皮肤上燃起道道白烟,就像是被丢进硫酸里蒸煮。
只是片刻,奥鲁瑞尔全身的皮肤都开始溃烂化灰。
她砸在地面的一处尚未完工的高墙之下,嗷嗷叫着捂着脸冲进墙角的阴影里,这才让身体的灼烧停止下来。
她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用恐惧的目光看着天空的阳光。
布莱克根本不需要用囚笼困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