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不必多说,我直接告诉你结果吧。”
长女摸了摸锁骨上那个独特的初诞者密文符号,她说:
“兵主、寒冬女王、佐瓦尔和大帝为我创造了机会,难以想象,对吧?
那时候的德纳修斯还不是现在这副阴谋入骨的糟糕样子,那时的被非常正直痛恨一切不公,那是他身为赦罪原型体的职责,是被写入灵魂的模式。
我的兄弟姐妹们被送入了塑造我们的车间,等祂们再次出现时已经没有对过去的记忆而是被编写了新的使命与规则。
祂们被驱逐出扎雷殁提斯,在最终得到保留的暗影国度中塑造出自己的国度。
而我
上一个我没有那么幸运,我不能告诉你我和初诞者对峙时的场景,我只能说,冥世锻炉的火烧在身上真的很疼。
在我的意识消亡的时刻,我才意识到,祂们需要的只是执行者。
而当你是某个宏大体系的一部分的时候,过多的思考对你而言就是一种负担,过多的追求会让你自取灭亡你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完成自己的职责。
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格莉丝蒂娅抱着双膝,盯着下方空中拍打着黑色羽翼朝着她飞来的德沃丝和山德莉娅,她面无表情的说:
“过去是一种负担,布莱克。
不管是美好之物还是痛恨之物,在重生与死亡之后都变的毫无意义,疲惫的灵魂想要重新上路就得释放掉那些负担。
我并不是冷漠的对待我的追随者,更不是愚蠢到看不见晋升之路的隐患,实际上,在我为晋升堡垒塑造出,这条晋升之路时,我就知道今天迟早会来。
我只是
只是”
她说不下去了。
一种发自心底的懦弱在侵蚀她的心灵,让她无法再说出心中所想。而邪神大人在这一刻伸出手,放在长女颤抖的肩膀上,他总结道:
“你只是在用初诞者对待你们的方式对待格里恩们,位置互换之后,你成为了必须要维护一个冰冷秩序的统治者,而这些来自彼界的良善之魂成为了当初的你。
你不是不知道这一切的漏洞。
你只是想看看他们会不会像当初的你去反抗初诞者的秩序一样来反抗现在的你给他们定下的刻板教条。
你必须这么做,由此才能确信当初你没有做错,才能说服自己反抗并不是一种罪孽,那只是存在于每一个灵魂心底的抗争本能。”
“我是在
恪尽职守!”
长女咬着牙说:
“祂们要我看护那些被播种的文明,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护他们,我守住了自己的职责,哪怕是我的造物主想要毁灭一切我也会挺身而出。
虽然代价沉重。
我很欣慰的看到我的追随者们在长久的服从之后终于学会了反抗,就如当初的我一样在愚忠与职责之中选择了后者。
这意味着晋升堡垒将不再需要我的存在也能长久的维持下去。
当然,这么多年里我一直保持着最低限度的介入。
事实证明,就算没有一位痛苦的无法对过去释怀的永恒者们,格里恩们也能自己管理好自己的国度。
来吧,邪神。”
格莉丝蒂娅仰起头,对布莱克说:
“杀死我吧,结束我的痛苦。”
冰冷的哀伤之剑抵在了长女的脖颈上,邪神粗暴的拉扯她蓝色的心能长发,让她如天鹅一样仰起脖子。
布莱克活动着剑柄低声说:
“你知道,你其实可以和佐瓦尔一起反抗,又或者和兵主联手,你的回忆能帮上大忙。”
“不是每个灵魂都想要成为英雄或者恶徒。”
长女闭着眼睛,很疲惫的说:
“我当过一回英雄了,那次让我失去了我的兄弟姐妹,让我失去我自己,我累了,不管你们即将带来的是毁灭还是新生,我都不在意了。
我早该和我的兄弟姐妹们一起死去。
我只是上个纪元的幽魂却苟活到了现在,初诞者们让我保留这些记忆或许就是为了折磨我惩罚我,但谁知道祂们的想法呢?”
“你强制那么多灵魂走上晋升之路,让那么多生命失去了自我,你还用这种办法毁掉了我的某个不知名的月夜战神。
这让我很生气,格莉丝蒂娅。”
布莱克抓着长女的长发,他说:
“你犯了错就不该奢望这一切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