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对青池权位从来没有心思!我那兄长也不是做宗主的料,万万使不得!”
“昭景不要忙着拒绝。”
元修慢条斯理地道:
“其他好处不说,青池主位可以入这渌葵池,里头有一棵月明琉璃树,服下树上果实,便有提点诸法之能,大都能平添突破紫府的机缘。”
他抚了抚须,继续道:
“你也知道我的时间不多,虽然不比长奚火烧眉毛,却也是一日比一日近了,这宗主若是曦治肯坐,这灵果自有李氏一份。”
“至于青池的紫府灵物、灵器…同样不会少了昭景的,等我陨落,皆能交至李氏手中。”
元修温声而笑:
“贵族是剑仙世家,昭景难道不想见一见那把灵剑大雪绝锋?就在池底放着!”
“我也知道白邺都仙道与长霄门同贵族有些矛盾,若是昭景应下来,我立刻出手为你三方调解,必定将一切安排得妥帖。”
‘月明琉璃树…’
李曦明听得沉默一息,拱手道:
“前辈多虑了,我家对上宗从来恭敬,没有这等胆色…紫府更是难得,这等宝物,还请留给元礼罢!”
“紫府灵物何其难得?大雪绝锋更是灵剑…李氏不敢贪图,更何况…有隋观真人在上,一切当由他老人家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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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伯休有这样好心?这老狐狸成了精,打死李曦明都不肯信,不说迟步梓在外,隋观也不知在何处,青池难道是司伯休一人能作主的?
元修真人被他拒绝,也不显恼怒,信手倒了茶,抿道:
“那便罢了,辛苦昭景替我青池看好北方,若是邺桧逼人太甚,昭景敌他不过,大可向宗内求援,我先时的诸多话语皆作数,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若是应下来,要见隋观不说,搞不好还要进一次渌语天,什么一句话的事情…’
司伯休说得如何美,李曦明全当耳旁风,这老人看出他并不动摇,却不以为意,看向李曦明身后的丁威锃,笑道:
“昭景这是…”
李曦明就等着他问呢,遂笑道:
“这是我家新招揽的客卿,不曾想被密泛三宗伤了气海,我这明阳神通虽然生发万物,却不是擅长疗伤的道统,便顺路问一问真人。”
司伯休可是修行木德的大修士!修为还是紫府后期,估摸着在整个越国都是独一支的,李曦明可不是什么端着架子的人,便宜不占白不占,既然来了,顺路就问一问司伯休,左右是个小事罢了。
丁威锃气海受损,对世家来说几乎是死定了,对紫府来说却算不上什么,司伯休听了这话,点头笑道:
“疗伤之道,第一当属牝水,往下是渌水与角木,我修行的道统却是木德之中最特殊的,叫作正木,是甲乙交合之木,坚强如石,近乎取相于金,不兴生发。”
李曦明略略点头,司伯休的意思是他这正木是木德中的异类,疗伤之能与自己也是半斤八两,心中立刻明悟:
“难怪司元礼一手剑术飘渺,没有木德之感,原来是因为他家道统正木坚强如石,取相于金,剑是金之杀器,难怪了…”
他心思暗动,司伯休笑道:
“你若是有心思,可以去一趟东海,备海附近有一座长流山,山上的湘淳道姑修行牝水,是个乐善好施的,可以出手。”
这事情可没有到专程请紫府出手地步,李曦明暗暗皱眉,司伯休察言观色,只笑道:
“我却忘了萧李之情,你问一问萧初庭也可,他是坎水,也可以试试。”
李曦明遂心中一松,与司伯休应付了两句,终于见司伯休轻声道:
“昭景,你既然第一个来拜见我了,我便和你说清,衡祝道与长霄门有隙,故而对你颇有好感,可金羽盯着衡祝…”
“昔年我与衡祝也有不少争执,如今年纪大了,看得淡些…可是…”
元修顿了顿,很是随意地道:
“不管你李氏与谁为盟,可不能同衡祝走太近了,担心危险。”
显然,李曦明拜访的这三个人本就有结交派系的意思,紫府个个精明着,既然选了司伯休,余下就一定不能去衡祝,否则就是里外不是人了。
‘可青池是不得不来,司伯休寿元将近本就敏感,江北危机四伏,不能没有个稳定的背腹了…’
李曦明心中无奈:
‘衡祝与金羽不睦,又与青池好不到一块…谁敢靠近…更何况我望月湖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