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
“既然道友成就真人,这鸿雪的事情,自然就是要交到道友手里,当年李恩成被保下来,不就是为了鸿雪的道统?如今才有个李泉涛,元修前辈送他去鸿雪的遗址驻守,却没有太大的动静。”
“你的消息一出来,元修前辈也准备冲击真君,便把李泉涛急急召回来,就是要把这条路给你保住了。”
宁婉讶异点头,汀兰继续道:
“如今真君下观红尘,鸿雪的遗址也在荒野—咸湖一带,正是寻出道统的好时机,可以让他试一试,如果真撞了大运,『府水』、『寒炁』至少两道紫府道统,怎么也是赚的。”
“我这次特地让你掺和这事情,也是有这方面的考量。”
宁婉略有心动。
在江南诸多紫府之中,汀兰对宁家来说绝对是值得信任的前几位,她的师尊紫霈、师叔紫霂两位真人都是元素真人的好友,紫霂真人甚至还在世,自然是要照顾一二的。
她遂答道:
“我便遣李泉涛父子回故地镇守,再派其子探查江北令牌之事,且碰一碰运气,只是我不通此间细节,还要麻烦前辈。”
“这是自然。”
汀兰微微颔首,答道:
“我会派千璃去一趟,观察局势行事,倘若事有不妥,我提着两人走就是,怎么也要把鸿雪后人保下来。”
一旁的李绛迁越听越不对劲,汀兰真人在这一处把这东西拿出来说,意思便很明显了,果然见这真人笑盈盈地看过来,吩咐道:
“便不使人晓得了。”
李绛迁哪能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拜道:
“下修奉旨。”
望月李氏与李泉涛关系甚好,倘若让李泉涛来咸湖,指不准与李家联系,便知晓北方的事,进而对宁氏有所怀疑,虽然事情不至于威胁李泉涛性命,甚至对他有好处,可要染指鸿雪道统,最好还是李泉涛不知情为好。
两位真人定下了事务,便一同往太虚去了,只留下李曦明的信,说的是家里让李绛迁两人来管事。
李绛迁一路礼送二人消失,这才去看一旁的李玄宣,老人抚须叹息,皱着眉。
李玄宣不可能听不出两位真人的意思,老人对李泉涛还很有好感,起了身,道:
“你多多思量行事…泉涛救过治儿…虽然…这事情他也无能为力,曦明在还好些,能说个一两句话,眼下不在,无权插手。”
李绛迁答道:
“大人多虑了,两位真人特地与我家说明,已经是考虑了李泉涛也有些魏李血脉,可他也是青池的修士,两重身份加持,宁家分给他的不会少,也是福气。”
李玄宣不知他是疑心宁婉未走而故意如此言语,还是本身就如此作想,点头退出去,李绛迁则沉思着,心底请出仙鉴,观察了太虚无人,这才敢想。
‘有符种在身,即使起了恶念,宁婉的『入清听』也应当不会警醒,如若她专心来听,不知能听到什么…’
他沉思良久,心中苦恼,正逢着李明宫从殿外入内,也是眉头紧皱,显然,她闭关疗伤之时父亲李曦晅干得那些破事李明宫也了解过了。
李明宫见了李绛迁,问了问方才真人的事情,柔声道:
“方才有人来报,那静怡山的道人出关了,把静怡山给得信看了,想要见我,便指他来这处,一同问问。”
李绛迁早有疑惑在心头了,这守定好不容易出关,连忙点头请他上来。
果然见一细眼道士到了眼前,面容已经不复当时受伤时的枯槁,却仍然有些苍白,见了两人便拜:
“多谢望月收留之恩!守定回山必有报答!”
“报答便不必了。”
李明宫对他还算客气,应付了这一句,便在主位上不说话,李绛迁笑了一声,扶他起来,低声道:
“当年长奚真人把孔孤漠托付在静怡山,如今如何了?长奚真人玄机妙算,算把火种保住了…我家与老真人相交甚厚,也不知他如何同贵门嘱咐…定然是苦口婆心,嗐!”
他两眼之中尽是伤感,一手扶在守定身后,略有哽咽的摇头,守定被他的语气打动,听了他的话,叹道:
“可不是么!原来老真人也与贵族说清了,保住这火种是第一,海内都是其次,能尽些力我家也该尽,只是遇上大战,便罢休了。”
‘果然…’
李绛迁心里冷笑:
‘长奚真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同我家说静怡山会帮,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