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疯狗来,在这处有点乐子…如今少翙仙娥也交了那功法,到仙阁里修功法了,能见的人就更少了一个…”
这人自然是荡江了。
荡江虽然地位不如少翙,但好歹是七世摩诃堇莲的分魂,少翙则是紫府初期妖物的魂魄,时间一长,真要比起来,少翙除了少阴一道的道行,其余的还真比不过荡江。
故而荡江无论拿了哪一道的道统来,只要品级不是太高,都能修修改改,抹去根脚,少翙便有些吃力了,除了专改少阴一道的道统,同时也在阁中进修,增长道行。
荡江自然是不知细节,只知道少翙前去更高等的仙阁担任职务,那一处地方重新空下来,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故而今天手中令牌一亮,立刻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他等来等去,喃喃的诵经之声方才响起,少年立刻把头缩回去,转向另一侧,抬起下巴,便见一位青衣金穗的男子渐渐从池上浮现而出。
这男子面容很年轻,眸子浅青,广袖宽袍,长发披散。
“迟大真人!”
听了这话,迟步梓缓缓睁开眼睛,扫视一周,便把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从池上迈步下来,随口道:
“荡江大人!”
荡江就爱听这句话,连连点头,笑道:
“这会捉了哪个倒霉蛋进来了?”
“一只不识相的蠢孔雀…”
迟步梓明明是来得功劳的,表情却不大好看,显得心事重重,答道:
“还是上次那破孔雀庙,这一次又抓了一只回来,上头一定会炸锅,下一处就要换地方…”
他观察了对方的脸色,叹息一声,答道:
“元修突破失败了,还化作了妖邪…他的想法颇多,死得却很惨。”
迟步梓随口解释一二,荡江与他共住一躯过,自然也知道元修,撇嘴道:
“原来是那古板老头,求金丹也胡乱来,死得这样凄惨。”
迟步梓心不在焉,似乎压了极重的忧虑,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这样心思深沉的人,竟然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叫荡江察觉不对,低声道:
“你这一次上来又是为何?仅仅这一只孔雀,似乎不够换取那一道紫府功法…倒也没必要跑这一趟…”
荡江当然希望他每一次都上来,至少有个人说话,可迟步梓事事以求仙第一,浪费时间的事情他一个也不肯做,上来必定是有原因的。
果然,荡江这么一问,迟步梓立刻开口了,他面色阴沉,低声道:
“我前几日也去蜀地看过了,大旱千里,天不降雨,泉水枯竭,乃是渌水不兴之兆。”
荡江一听这话,顿时奇道:
“这岂不是好事?你头顶上的那一位恨不得所有渌水修士死绝,若不是隔断所有传承得罪阴司,他可不会留情!若是他受了些伤,正好你动些小动作…”
迟步梓却微微摇头,沉声道:
“此处可是说话的地方?”
这一院子空空落落,连个桌椅都没有,显然不是谈话的地方,荡江便一路领着他出去,到了侧旁的小院,院门一关,迟步梓这才道:
“渌水多受些伤、少受些伤,都对我影响不大,可既然有了渌水之兆,恐怕这些年来斗法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他兴许要回来了!”
荡江愣了愣,低声道:
“回来便回来了…你又不修洗劫露,到时候又修个『朝寒雨』,他难道还能怀疑你不成?就算是回来…见你道途已绝,也该更加放松警惕…”
迟步梓面色阴沉,低声道:
“你不懂…你不理解渌水是什么人…我进过【渌语天】,他是个小心眼的真君、事无巨细难逃他眼的阴险人物…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疑虑…”
荡江听着狐疑起来,看着他阴沉的面色,问道:
“你欲如何?”
迟步梓沉神看着他,语气森冷,答道:
“我进过他的【渌语天】,我死、我活、我的修为进展都在他的眼睛里,等他从天外回来,天底下的清潭都是他的拥趸。”
“我修成了『丑癸藏』,他若是回来,兴许会留意我。”
荡江更不理解了,摇头道:
“『丑癸藏』又不是『洗劫露』,功法还是有的,灵气也不少,天下有那么多人修,你能修成也没有什么意外,他一个个查不成?”
迟步梓缓缓摇头,低声道:
“我并未用续途妙法,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