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人物,尚且被害得失踪,几个势力都不坐这位子了,便想起我家来。”
“至于北边的事情,虽然极为危险,可我家眼下还有先一手的优势……”
北边的天空已经暴雨倾盆,望月湖上同样落着大雨,李绛迁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一旁的李阙宛轻声道:
“只怕这是大势力的倾轧,太阳道统也好,针对太阳的势力也罢,都不是我家能碰的,只给她个答复就好。”
“不错。”
李绛迁似乎走了会神,这才敢说话,思量道:
“先看一看局势,我派人去紫烟回话,就说我家已经示警,可真人何时能赶到、路上会不会被长霄门截住,就是另外的事。”
“这是第一,第二件事…真人一走,江北的消息便处于一片迷雾之中,北边瞬息万变,等着消息传过来不知是猴年马月,都仙道必须安抚好,通过他们来观察江北,毕竟邺桧自私到一个消息都不敢留…都仙目前对我家的信任和倚仗都是很重的。”
“可赤礁岛的事……”
“无妨。”
李绛迁提起笔来,思量片刻,写道:
“先时之事已有着落,乃是为郭氏郭红渐所害,为使两家生隙,以图北岸,遂恐【槐魂殿】之事将生变故,倘若有消息,请来信复我。”
李绛迁看了两遍,确定他人得了信不会察觉出自家的事情,这才道:
“都仙道与赤礁岛交好多年了,话不能说的太明显,免得叫人家觉得在挑拨离间,平白警惕起来,我只把两件事串起来说,管龚霄自己想去…”
都仙道留有人在李家,让他送回去即可,眼下把信叠起来,李绛迁立刻让人送下去,看向身旁几人,正色道:
“还请诸位留意四岸,此刻最不是大意的时候,万一有命数催动,岸边现出什么人物来,要趁早扼杀!”
“尤其是东岸与荒野。”
既然江北有人拆台,那指不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别的事情,湖上还算安全些,东岸反而更容易出事情。
众人点头,过了一小半日,李绛迁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都仙道,殿外一阵脚步声,送信的到了殿内,散了面上的遮掩,低声道:
“拜见家主!”
李绛迁抬眉道:
“起来罢。”
此人浓眉大眼,气度老成,腰间配刀,正是都仙道的公孙柏范!
他老老实实地单膝跪地,拜道:
“我家大人已经收到家主的信,深感郭红渐之险恶…恨毒了他…”
他说了一连串的好话,却只是动动嘴皮而已,李绛迁不置可否,而是仔细观察起面前的人。
便见他双眼昏沉,面色苍白,隐约还能看到脸上和脖子上的伤痕,透露出一股股灰色,仿佛与人生死相搏,差点丢了性命。
李绛迁暗道不好,沉色道:
“公孙客卿…这是怎么了!”
公孙柏范受了这样重的伤,都仙道不让他好好养伤,还派他来湖上送信,顿时让李绛迁嗅到一股浓浓的危险感,果然这刀客满脸苦涩,答道:
“为人所伤……”
“禀大人,大人询问的事,我家大人也深感疑惑,【槐魂殿】的修士被人杀害一事极为突兀,是在【槐魂殿】的腹心之处,我家道统焦头烂额,已经无心力去探查。”
“至于江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还请贵族莫要来邀战,以免引来尴尬之事。”
李绛迁作惊怒状,问道:
“何至于此?!”
公孙柏范一向是稳重的人物,当年甚至得过李周巍夸奖,可哪怕镇定如他,如今提起这事也是带着惊惧和后怕,答道:
“禀家主,我家治下…出了个魔徒,不知捡了何等传承,勃发于小门小户之间,骤然突破筑基,先杀城主,屠戮守卫,抢夺灵物…”
“我家修士并非全都在江上,还有好几位在地盘上镇守,阵法破碎,灵符闪亮,便立刻去增援,哪曾想…竟然被这刚刚突破筑基的魔徒…给杀害了!”
李绛迁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一愣,问道:
“随后呢?”
公孙柏范摇头,露出后怕之色,低声道:
“我最先赶到…不曾想他当面丢出三道符箓,威力大得可怕,若非我这些年勤习法术,修为精深,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这等古符箓,哪怕是我主人家也是做嫡系压箱底的宝物,他这三道好像丢的是寻常的大路货色,丝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