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爹。”李项平拍了拍父亲的裤脚,丛怀里掏出那枚鉴子。
“清早在河里捡着个这物什。”
“嚯。”李木田接过鉴子,眯着眼翻来覆去看了看
“非铁非铜,什么好东西?”
清冷的月亮缓缓飘落在屋前,仿佛活过来一般一点点汇聚在镜面上方,形成了一抹淡淡的月晕,李项平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好似十三年来见过最美丽的月光都在那一抹月晕上浮现。
“爹!”李项平小声叫着。
“闭嘴!”李木田大惊失色,强迫自己将眼睛从月晕上移开,双手颤抖不止,他将鉴子往李项平怀里一塞,低低在他耳边说:
“躲进去,叫你哥哥们把刀拿上出来。”
李项平头一次在父亲的脸上看到这样狠厉的杀意,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鹰。
“是…”
他声音颤颤,双腿发软,一点点挪进房门中。
夜色尚好,李项平推开了房门。
“哥…父亲说快拿上家伙去门口。”李项平几乎要哭出来,他颤颤巍巍地对倚在床头的两位哥哥低声说。
“什么?!”
李长湖震惊地站起身,双手扶住李项平,关切地望着他“父亲可有大碍?可有说什么事?”
二哥李通崖却翻身从床下取出两把刀来,又取下挂在墙上的藤衣和长棍,阴郁地望了望窗外,低声说:
“想必是仇家上门。”他递过长刀和藤衣,将长棍持在手中,拍了拍李长湖。
“哥,不必再问了。三弟,你且带着母亲和四弟躲到后院去。”
“好”
李项平急急忙忙寻母亲去了,李长湖也迅速冷静下来,穿好藤衣,持着刀就向门口走去。
屋外。
李木田正站在门口,静静望着屋前那片瓜田,待到两个少年都站到了身后,他一摆手,接过长刀。
“你俩一左一右屋前屋后探查,确保周遭无人。”两人连忙应是,分左右去探查了。
李木田自己已经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屋前的瓜田里,弯腰一提,竟然从瓜田中捞出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