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秋湖真人,可阙宛几人是知道的,事情也记下来了。”
“后来福地闭锁,鸺葵避世,玄岳复门,三叔公的弟子全玉缎前来报信。”
他说到此处,微微一顿,解释道:
“乌梢客卿知道的事情,曾经是他们透露的。”
李曦明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李周巍继续道:
“我特地见了他,他对宁家颇有些厌恶,不知所措,只能从山中出来,谈起隋观真人,全玉缎只记得曾经有这么位大真人,至于疑虑、猜测,全然无了。”
李曦明皱起眉来,李周巍继续道:
“我遂让阙宛去取当时的记录来,隋观二字,不翼而飞,整段文字字迹模糊,难以辨认。”
“如今天下都记得青池宗宁真人以青池密存符箓杀魔修信蠹于江上,至于其余之事,隋观此人,皆记不得了。”
“按着晚辈的推测,如今的天下,除了血脉尊贵的几族,紫府以下都不能记清他了,一旦记不清,都落到秋湖真人头上。”
李曦明沉默片刻,问道:
“秋湖真人如何?”
李周巍目光略有复杂:
“秋湖真人已经闭关一年有余,一日不曾出关,林乌宁平庸,如何制得住底下…如今的青池山头林立,上下混乱,已经到了无余力扼制地方的地步…”
“据全玉缎所说,如今坊市、岛屿,都少有明确指派,要何处的位子,使了灵石、灵资打点,大都能去。”
这可是极差的兆头,李曦明微微皱眉,问道:
“打点了到底都能捞回来,长此以往,如何使得…”
李周巍抿了一口茶,答道:
“叔公所言正是,青池自边燕山之殇后,本就良莠不齐,宁家向来孱弱,如今一口气散了,秋湖真人又放开手,底下的人都不知所措,各郡不满,只畏惧真人威势而已。”
“如今都借其名义势力,打着各自的算盘,供奉大部分成了名义,实际已经废驰,恐怕就连青池山下的四闵郡…都没有几个向着青池的心。”
李曦明摇头叹道:
“这算什么呢!青池即使烂透了,皮毛也够各郡的宗族吃上一百年,如今只是松松手,打一打盹,那些锁在宝库里的东西不动,果位高举,实际上也不过是养一养地方。”
“哪日一翻身醒过来,又是一个轮回。”
李周巍神色莫名,低声道:
“只怕醒不过来。”
两人停了停,不再多说,李周巍正色道:
“倒有一件事要与长辈商议,绛迁闭关,算算日子,距离出关的时日不远了,便成了筑基后期,他的那一份紫府灵物,要开始留意了!”
李曦明心中一凛,暗暗计算起来。
‘【天离日昃经】乃是六品,四道秘法,当年我修了三道,前后用了十年出头…’
【天离日昃经】比【明华煌元经】高一筹,可【明华煌元经】的秘法要简单得多,自然是比不得的,李绛迁如今所受的教导与资粮与李曦明当时也不同,他取了个平衡来:
‘只当他修炼快,最快十五、二十年把秘法练成…那也是炼一道神通的事情,的确要考虑了。’
李曦明想来想去,有些尴尬地道:
“的确不错,其实阙宛的也要一同考虑,当时那一道『全丹』灵物换走,还要算在我身上…假如有二十年到二十五年的时间,这么两样,也算得上是紧迫。”
“好在如今我在南疆算有些人脉…待我写一封信过去,问一问那几个南疆的妖王,兴许会有些线索。”
李周巍点头,答道:
“叔公考虑得妥当。”
他其实思虑着有机会入宛陵天会不会有收获,只是目前并不确定,不好多说,忖起来:
‘看样子观榭是落霞最直系的下属,既然如此,也是巴不得我修行速度快一些,宛陵天如果有众人进入的机会,至少会故意分我一个。’
见着李曦明开始思虑灵物的事情,李周巍取出一封厚厚的信来,交到李曦明手中,笑道:
“这是漆泽的信,早一月就到家中了,生怕冒犯了,只等着长辈来开启。”
李曦明失笑,抖落了信帛来看,只匆匆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奇异来,笑道:
“却是好消息!”
“那南疆的罗真人…对我手上的那一份【妙慧须】有些想法,这些日子里跑去了南海,找到了嗣海的拓渡妖王,换了一金石回来,叫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