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惶起来:
‘奇了怪了…这算什么事,何至于要喊打喊杀!’
两人说的不算错,他明慧偷奸耍滑的事多了去了,虽然空无相如今由诸相共同把控,可伤的终究不是大欲道的根本,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不像是什么偷奸耍滑带来的惩罚,倒像是坏了谁的好事…戚览堰…戚览堰无故调换人手恐怕不是没由来的,这座大元光隐山上恐怕有着不少人的谋划,我这又是伤及了谁的利益…’
可江头首这话天琅骘不大爱听,一时间沉默,却见这大羊山的使者笑了笑,声音小了许多,只在两人之间回荡,幽幽地道:
“量力…可曾知道辽河的事情?当年的辽河诸弟子…仅存那一个,弯弯绕绕,一路游历天下,竟然回到辽河了。”
天琅骘面色一变,多了几分冷厉,问道:
“他?怀着法相不算的命格,又如何到自投罗网的地步?”
江头首沉着脸摇头,答道:
“这事说来话长…当年忿怒显相的蠢蛋…一路跑去找他,被利用着算着了忿怒法相的状态,我家大人也一同去合计了,那位应当是去了…”
“既然去了,这事情就不同了,我家大人和慕容家的那位一同出手,眼下是暂时定住了释土所在,现下是看这泼天的机缘落在谁头上…”
天琅骘听得怦然心动,同时也恍然大悟,答道:
“我说呢…恐怕我道那位也在忙着此事,否则何至于让孔雀…害!”
江头首意义不明地撇了撇嘴,答道:
“眼下有好几个人选,诸位大人的意思…忿怒失位已久,事情也不好声张,可派进去的一定是要有本事的…我啊,还是觉得【药萨成密】可以试一试…”
天琅骘立刻会意,笑道:
“下次法会,我一定举荐他。”
江头首笑着摇头,很自然地继续:
“也正是那蠢蛋的举动,让那位辽河传人有了很不一样的变化,如今不止戒律道在保他,大慕法界也极为看重,两位亲自去了辽河,惹得局势大变…”
“你想啊,如今多少事情折腾?高服看样子得了契机,已经闭关,这参紫卡了他这么多年,也总算度过去了,齐地的威风又要涨…他跟我们几道的关系又不好…”
“龙属因为合天的事情又与慈悲起了冲突,慈悲这些年虽然很威风,可面对龙属还是犯怵的,大慕法界又一副不上不下的模样,没有善乐道出手,往后的事情还真不太好办…”
天琅骘微微摇头,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怒意来,同样低声答他:
“这个时候是要用人,可哪里用得着他?公孙碑是有心向着我们的,我好不容易说动了戚览堰,如今这事情搞得不三不四,如何给他们两个交代!”
江头首目光阴冷,淡淡地道:
“戚览堰都不急,量力急什么!你要杀白麟,没有一两位大人镇压如何使得?如今各位大人分身乏术,这份利益如此丰厚,你可不要随便得罪人!”
天琅骘听了这话,总算闭口不言,江头首安抚道:
“不是不能杀他,顶多与堇莲斗过一次…只是明相是个勤勉的,到时候善乐撂了担子不干,反倒是我等吃亏。”
天琅骘闭目良久,突然叹了口气,答道:
“这事情山上不管,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今天的事绝对会传到各道的耳中,到时候几家都会来人,我们岂不是给别人做了垫脚石?我是怕我们白白折腾…最后便宜了别家!”
他目光冰冷,叹道:
“你信不信,等到慕容家折腾完了手上的事情,连他们都会南下,以他们的实力,度化不掉李周巍,难道还度化不了李绛迁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