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了朦朦胧胧的印象,有些激动地感慨道:
“人人都说器艺不如仙法,仙法不及神通…如今看来…不是器艺不如…是执器之人不如啊!”
“哈哈哈!”
袁护鳄听得大笑,摇头道:
“道人出身剑仙世家…还是家中的晚辈…你要是早生个几十年,见了那【月阙剑】李通崖、【青穗剑】李尺泾…那才叫做器艺之极!乃至于…”
袁护鳄仔细想了想,他虽然没有见过,听说的传闻却不少,一边如同观赏美景一般看着天空的斗法,一头把剑斩摩诃的事情仔细说了。
这事情在越国传的广,东海却较少听闻,几人都是大开眼界,惊叹不已。
……
坊市上空。
李玄锋的箭法胜在突如其来,速度极快且威力巨大,往往一出手就能取得不错的成效,当下一箭将这大意的妖物射伤,并不意外,乘风追击。
这妖物受了伤,左眼只剩下个黑漆漆的孔洞,仅剩的一只眼睛中满是愤怒和显而易见的意外,口中还在喊着:
“怎么可能!你是何人!你怎么敢!我可是……”
他叫嚣到此处面色微变,身形如同漏气的气球一般迅速缩小,口中吐出数枚汞玉令牌来,暗沉沉白莹莹,围绕着他的身躯盘旋。
“嗡!”
第二箭如流星一般穿过,他身前的汞玉令牌轰然爆开,水猿一阵狂乱咆孝,口中喷出一蓬鲜血。
‘仙基之能?不错!’
李玄锋瞥了一眼那乖巧飞回自己箭筒中的玄箭,那汞玉令牌乃是结合仙基的一种特殊法术,这箭并没有穿过这只水猿的身体,而是轰爆了那枚汞玉令牌便归来了。
‘有种替死之术的味道…’
李玄锋在南疆斗妖多年,见过稀奇古怪的妖法不在少数,并不在意,而是再度搭弓拉弦,一提一放,射出两箭。
这水猿不曾想自己修练多年五枚汞玉令牌仅仅是照面之间就被射爆一面,心中惶恐,掐诀施法,那金光又照面而来,不得不再度祭起汞玉令牌来挡。
“轰隆!”
这一箭威力却大不如意,只在他身前轰然炸开,水猿正咬牙忍受,勐然一顿,喜笑颜开:
“这种程度的攻击果然不能多次施展!差点被他蒙住了!”
他正要将这几枚法术召回,却不曾想面前弥漫的清光罡气将几道法术硬生生推开,激荡萦绕,这法术如陷泥泽。
“嗡!”
水猿心中大骇,眼耳皆淌出血来,只觉得腹部一阵刺痛,金光如同闪电一般流转而过,已经破开了拳头大小的口子,流出银白色的血液。
‘他要杀我!他真的要杀我!不是什么下马威!不是什么威慑!’
水猿到了如今这境地,终于醒悟过来,他孤身前来这岛屿,完全丢了平时对敌的节奏,从头到尾处处受绊,处处以短处应他人长处,被不知名的强者射了两箭,一身实力已经去了一小半。
他擅长的隐匿潜行、遁海弄水乃至于十八秘法、控妖弄符,打到了现在没有一处能施展出来,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势。
这水猿有背景,明白许多事情,眼见青池魔门的人毫无顾忌,打算要取走自己的性命,当下喃喃道:
“大人…大人自身难保…不要老猿了…难怪…难怪…”
他的仙基全力运转,缓缓在空中消失身形,却没有一丝斗志,只觉得心中空空荡荡,冰凉如水,看着眼前一身套在乌金铠甲中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心中的疼痛夹杂着深深的冰冷。
“老猿今日…命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