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玄郯为了打造他那【合侯玄珠】与【壁水宝丹】杀了真螭第七子东方填业,龙属是恨极了…如今能逮着拓跋家的人,自然是扒皮抽筋尚不为过。”
迟炙烟笑着点头,拓跋重原一死,拓跋家十有八九是不敢待了,东方的威胁自然解决,怎么能叫他不得意?
当下也有心情慢悠悠地道:
“诸位还是唤他【天成邃炁窣玄真君】或是梁武帝罢…毕竟也是真君级别,如今虽然身死道消,可直呼其名,难免折损性命。”
他表面上随口与众人聊着梁朝故事,内心之中却暗暗猜开了:
“元修真人此番突兀用此符文答我,显然也是不在预料之内,兴许龙属这一子下得很妙,出乎了一众紫府与摩诃的预料…”
“倒也奇怪,而各家规矩还在,定然不是紫府出手…”
他想得入神,渐渐也没有答话,众人便纷纷退下,大殿之中渐渐地空旷下来。
宁和远与李玄锋一路回了洞府之中,各怀心事,宁和远先是问道:
“姐夫如今伤势如何?”
李玄锋记挂李曦治的伤势,却又不好多问,摆手答道:
“服了送过来的宝药,效果甚好,不必担忧。”
李玄锋这次受伤得了紫府召见,宁家也亲自取出宝药给他疗伤,是一枚【梦泽草】,比李通崖当年那枚【华觞果】还要珍贵的多。
李玄锋服下此药,面容都年轻了好几岁,宁和远看得出来,放心许多,沉声道:
“姐夫,拓跋重原一事有蹊跷!”
李玄锋当然明白,只沉声道:
“当然有蹊跷…兴许紫府都不曾猜到。”
宁和远点头,低声道:
“徐国如今灵机混乱,太虚之中坐满了紫府摩诃,无论如何都是算不清的!这才有了诸紫府的博弈…可拓跋重原怎地就直接撞上了龙属?”
“更何况盛乐天又不是寻常势力,太虚之中定然有拓跋家魔头,虽然如今徐国的太虚看不清现界,可自家晚辈的生机强弱总能感应出来吧?”
李玄锋沉沉地盯着玉桌,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少年的模样来,他特地问过李曦治的事情,也在北海见过东方合云。
“兴许是他出手…东方合云是龙君化丹第一口吐息,定然是算不着跟脚的,涉及到了龙君,莫说紫府,就算几个摩诃凑在一块也算不明白。”
此刻猜出此事也无益,李玄锋问道:
“法器打造的如何了?”
“那慕容家的重甲有诸多魔修痕迹,很难熔炼,如今还有大半的时间。”
宁和远答了一句,又关心了他的伤势,很快便告辞离开。
李玄锋送走了宁和远,重新回到洞府盘膝坐下,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瓶来。
这玉瓶中正是元修赏赐的【庚金三气丹】,即使隔着一枚很是珍贵的玉瓶,握在手中依旧有如握刀锋之感。
“迟家、宁家反复关心我伤势,又送来这样贵重的宝药,是希望我早日疗伤,也早些服下药…为青池出力。”
李玄锋顿了顿,将那玉瓶之中的药丸抖落出来。
便见瓶中急匆匆跃出一枚金光,炫彩夺目,照的四周白灿灿,这仙丹轻轻地悬浮在空中,似乎在观察四周的环境。
金白色的光芒顺着丹药上的纹路不断流转,洞中芳香扑鼻,听着金石之声大作,墙壁上浮现出赤红色的土状纹路,地面上也哗啦啦刮起金银粉末。
“怕是取出来一时三刻,洞府之中诸物都要化成一片金石。”
他并没有犹豫之色,捏起这枚丹药,轻轻放入口中。
“嗡!”
李玄锋只觉得脑袋中嗡嗡作响,眼前天旋地转,这丹药才入了口就消失不见,化为金光游走身躯,迅速转移到他的气海穴中。
李玄锋炼就『镂金石』,气海之中本是金茫茫一片,混着着缕缕金红色光芒,如今这截然不同的金光落入其中,顿时炸起一片波涛。
『镂金石』是镗金门的功法修成,其气能破阵、开山、毁敌法器,善于以点破面,杀敌愈多,得了血气淬炼,便更为强横。
李玄锋很早很早之前就将『镂金石』锤炼到极致,本身这仙基就能加持躯体,通体如金石,催御煞气,和他的【力贯千钧】相辅相成,手中灵窍喷涌煞气,这才成就了他今天的威名。
如今气海中金气混成一团,或升或浮,略轻一些的金气向上升腾,略浑浊一些的金气落入底部,金光重新连结,【庚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