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布配上白色的蕾丝滚边——非常清爽,却很时髦。她带着一把蓝色洋伞,金色秀发也梳了个新发型,两鬓紧紧地往后拢在头顶挽着波浪般的发髻,额头则垂下翻落的刘海,她不在乎这发型太简雅,至少它凉快多了。
可琳做了一橱子全新的衣服,她不再穿那些帐篷似的姆姆装。她必须给人一种印象——
她刚从本土来到此地,穿着本地服装不太合适。
“你看来美极了,亲爱的,”伦丝手捧着刚剪的花进来说,“但你为什么又再试穿那些新衣服呢?”
可琳不理会那问话,而转身看看镜中的另一角度,“我做到了,伦丝,”她含笑说,“经过两个月激烈运动后,我已恢复往日的身材了,这件新衣服是照一件旧衣服裁剪的,而现在它完全合身。”
“胸部不会太紧吗?”
可琳困惑地皱起眉头,“不会,但应该会的,不是吗?”
伦丝咯咯笑了,“你该感谢我,我告诉裁缝师把那部分加大的,我考虑得很周全吧?”
可琳情不自禁地笑了,“又耍一次袖里乾坤了,是不?像你和柏生大夫摆我一道那样?”
“我不否认它。”
“哦,伦丝,我若没有你怎么办?”可琳拥抱她的老朋友,这可是她很少有的行为。
“就不会这么好过啦,这是事实。”
可琳开心地笑了,“你知道,只有这个大胸脯和两道小胎纹才能显示我曾经历过的。我可曾谢谢你坚持用椰子油帮我按摩以防肌肤留下皱纹了吗?只有两道小纹哩!”
“呃,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伦丝平静地说。
“不,对你我永远谢不够的。”两个女人互相凝眸,她们彼此了解。
她们同时听到哭声了。
“你要我去吗?”伦丝问道。
“不,”可琳笑道,“我敢赌你一定以为当我恢复理智而要留下他时,你就得全天候照顾他了。呃,你是可以帮忙,但我实在太喜欢亲自照顾他。”
“那并不妥当,”伦丝怨道,“呵,你母亲从不烦你的事,除了抱你向她朋友炫耀之外,一个有你这种身分的女人都有个保姆料理换衣服、洗澡和喂奶的杂务。”
“我不是我母亲,”可琳应道,“我正巧喜欢那些小杂务,我就是看不腻他,有什么办法呢?”
伦丝笑了,“不,我想是没办法,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