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宗然突然动怒,要将云绾宁与墨晔乱棍打死……
换做旁人,只怕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尿裤子了。
偏偏这俩人,还不当一回事。
云绾宁一脸笃定的摇头,“父皇,儿媳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绝对不会将儿媳和王爷乱棍打死的。”
墨晔点头表示赞同。
“你怎么知道朕不会?”
墨宗然斜了她一眼,“朕可不是刀子嘴豆腐心,朕是豆腐嘴刀子心。”
“父皇,别调皮。”
云绾宁嘿嘿一笑,“您若是当真要打死儿媳和王爷,宋子鱼肯定会提醒咱们。但是您看他,还像是置身事外。”
“可见父皇只是吓唬吓唬我们罢了!”
墨宗然:“……”
他倒是忘记了,宋子鱼还站在一旁。
“你倒是实诚!这么快就拿宋子鱼来威胁朕了?他既然是你们的人,朕放在身边,不是更危险吗?”
他冷哼一声。
“父皇,您这话说的就见外了。”
云绾宁表示不赞同,“这整个南郡,都是父皇您的!”
“宋子鱼虽是我们的好友,但我们的就是您的,他不也就是您的人吗?”
“既然如此,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墨宗然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啊。
就这样,云绾宁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很快扭转了局面。墨宗然挥手让刚刚进来的御林军出去,这才若有所思的打量宋子鱼。
方才,听到云绾宁说……他是他们的好友。
宋子鱼心下复杂。
他今年刚满二十三,走遍天下、识人无数。
还是第一次有人把他当朋友。
在此之前,旁人都说他是怪胎,是个能未卜先知的怪胎。
所以无人愿意与他结交,就怕会被他窥探内心秘密、或者心中想法。
他虽然是天师,但也是一个有道德的天师!
谁会动不动就窥探别人的内心?
这也是需要功力的!
他如果时刻窥探别人的内心,失的是神、折的是寿。长此以往,他怕是还没结交到朋友,就先把自己给累死了!
云绾宁与墨晔,当真不怕他……
有了这两口子拍着胸口作保,墨宗然也留下了宋子鱼。
不过,他还得考一考宋子鱼。
“若是你能在一个月内,解决此次百姓饥荒一事,能洗脱神机营不祥的名声,朕立刻封你做钦天监!”
墨宗然神色严肃的看着他。
哪知他丝毫不怯。
他微微一笑,“用不着一个月,半个月时间,我就能让百姓的庄稼起死回生。”
“哦?你竟如此有自信?!”
墨宗然震惊。
但是他对宋子鱼,又有一种迷之自信。
好像这年轻小子,当真有这样的本事,这话也不像是说大话……“好!既然如此,朕就拭目以待了!”
墨宗然一锤定音。
三人顺利出宫。
“吓死我了。”
刚出宫门,云绾宁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心口,“我还以为,父皇当真要砍了我的头呢!”
墨晔:“……”
“你居然怕了?方才不是挺牛的吗?”
他跟着云绾宁,学了不少现代词,“我以为你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怎么不怕?那可是父皇啊!传言有云:父皇吼一吼,京城都要抖三抖!”
她就是个纸老虎好吗?!
云绾宁白了他一眼,“我那是装的!不能自乱阵脚么。”
谁不怕皇帝?
皇帝都是变脸比变天还快,手中还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死,谁敢随意招惹?
墨晔笑着看了她一眼,转头对宋子鱼问道,“子鱼,你在父皇面前应承半个月能改变一切,当真能做到吗?”
“可以。”
宋子鱼点头,“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回一趟云雾山。”
“你去见玄山先生?”
云绾宁问。
“嗯。”
宋子鱼沉吟道,“我已经算出来了,京城连日降雨的确是有灾星作祟。”
方才他在墨宗然面前也是这么说的,墨晔还以为是他随口一说。
眼下看来,确有其事?
“灾星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