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炳善掏出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
墨宗然警惕的四下看了看,一脚将苏炳善踹了进去……毫无防备的苏炳善,立刻摔了个狗吃屎,惨兮兮的趴在地上。
“皇上……”
他回过头,委屈的看着墨宗然。
“好,解除危机。”
墨宗然这才松了一口气,风度翩翩的整理了一下衣襟与衣袖,背着双手大摇大摆的进了永寿宫。
苏炳善无语。
他这是前世做了什么孽!
永寿宫漆黑一片。
墨宗然满腹狐疑,“德妃呢?”
苏炳善从地上爬起来,跟上,“奴才也不知!方才奴才出宫时,还听到德妃娘娘大动肝火呢!”
墨宗然摸黑进了寝殿。
刚进门,就见李嬷嬷轻手轻脚的出来。
见是墨宗然回来了……
李嬷嬷顿时激动地老泪纵横,“皇上您可算回来了!”
“德妃呢?”
墨宗然又问。
李嬷嬷忙指着内殿,“娘娘今儿累了,刚刚睡下呢!”
太累了?
墨宗然表示很疑惑。
他今儿将德妃禁足永寿宫,她连宫门都出不去,想必也什么都做不了吧。好端端的,怎么会累坏?
“怎么回事?”
“皇上,出去说话吧,免得娘娘醒了,又是一场劫难!”
李嬷嬷咂舌。
她的语气虽有些夸张,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出了寝殿,李嬷嬷吩咐宫人点了灯。
“皇上有所不知,今日您将娘娘锁在永寿宫,娘娘可气疯了!”
天知道,德妃欢天喜地的去更衣,换上了她最喜欢的衣裙。精心装扮一番,再出来时……宫门居然上锁了?!
德妃从起初的大呼大喊,到破口大骂。
苏炳善在门外,小心翼翼的说皇上下令将德妃禁足一日……
这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
德妃暴走,砸了满宫上下。
砸累了,休息了半日。
“午休后,娘娘拿着鸡毛掸子,非要让小云子教她习武!”
小云子是永寿宫伺候的小太监,会些拳脚功夫。
见墨宗然面容纠结,李嬷嬷便知道,他已经猜到德妃习武想干什么了……无非就是要狠狠的揍他一顿出气!
“习武一下午,娘娘累极。”
李嬷嬷又道,“晚膳后,梳洗更衣,娘娘很快就睡着了。”
“哦,原来如此。”
墨宗然恍然大悟。
难怪李嬷嬷说德妃是太累了,这么一听,果然是太累了……
“既然累了,就让她好好歇息吧!”
墨宗然起身,“朕回勤政殿了。”
刚出永寿宫,苏炳善欲言又止,“皇上,您逃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明儿个,娘娘总是要醒来的!”
休息一晚,养足精神。
明日一早,勤政殿见。
到那时,德妃精力充沛,只怕吃亏的是自家皇上……
墨宗然脚步一顿。
他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永寿宫,不假思索,“那就将德妃再禁足一日!等他什么时候气儿消了,再解除禁足。”
苏炳善:“……皇上,如此只怕娘娘一辈子都无法消气儿了。”
越禁足,德妃会越生气!
“那你说怎么办?”
墨宗然斜眼看着他。
苏炳善讪笑,“奴才是个太监,哪里会哄女孩子高兴啊?”
“朕给你赐个宫女做对食怎么样?”
墨宗然挑眉。
苏炳善心里一喜,但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皇上,这不好吧?先皇留有遗训,宫内太监不可……”
“朕随口一说,你激动什么?”
墨宗然轻哼一声。
他背着双手,慢吞吞的回勤政殿,“小苏子,难不成你是动了春心了?”
“看上哪个宫女了?”
苏炳善害羞,“奴才没有……”
“朕瞧着李嬷嬷不错,赏给你做对食吧?”
方才还扭扭捏捏、羞红了脸的苏炳善,顿时老脸一白,“皇上,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说呢?”
“皇上,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夜色下,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