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宁一个激灵,忙转头看去——
只见墨翰羽抓着牢房的门,大声咆哮着,“来人!给我开门!本王要出去!”
墨翰羽声音很大,天牢里回声很响亮。
云绾宁不由捂住了耳朵。
“你怎么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呢?”
“我哪里没有自知之明了?你都可以随意进出,为何本王不可以?”
墨翰羽理直气壮的叉腰。
狱卒小跑着走近,“翰王,有何吩咐?”
“给本王开门!”
云绾宁无语的看着他被打脸。
果然,狱卒一脸为难,“翰王,您想吃东西的话,属下可以给你弄来。但您提的这个要求不是为难属下了吗?您还是提一件属下能办到的事吧!”
墨翰羽气得放下双手,“本王哪里为难你了?”
“她都可以随意进出,为何本王不可以?!”
狱卒:“……这,翰王,您跟明王妃不同啊!”
“哪里不同了?本王就不是人啊?!”
墨翰羽开始胡搅蛮缠。
云绾宁撑着下巴,好笑的看着他。
“翰王,明王妃是怎么进来的,您又是怎么进来的?自打明王妃进了天牢,皇上、德妃娘娘、明王、九公主、甚至楚王……”
狱卒掰着手指头,耐心的算了算,“这么多人都亲自来探望。”
“这天牢像是赶集似的热闹极了!可您呢?”
墨翰羽被噎了一下:“……”
与云绾宁那边的“门庭若市”相比,他这边的确有些冷清。
“明王妃为何能来去自如?您心里比属下还明白!”
狱卒说完,一溜烟就跑开了。
墨翰羽气不,脱掉脚上的鞋子砸了出去,“混账东西!你这是趁着本王被关,就落井下石啊!”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气死本王了!”
云绾宁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
……
永寿宫。
张嬷嬷的死,给德妃警了个醒。
她本以为,这些年她待宫人和善,这些宫人便会掏心掏肺的忠心于她。
可此次宫里出叛徒一事,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云绾宁的提醒,更让她提高了警戒!
德妃环着双臂,来回走了不下一炷香的功夫了。
李嬷嬷已经将永寿宫上下所有宫人全部召集起来,正站在台阶下待命。
这些宫人也大抵知道,德妃为何要将他们全部都召集起来。但她一直不说话,就这么来回踱步……
无异于是无声的压迫啊!
宫人们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日头很烈,晒得大家汗水直冒。
半晌,德妃才放下手,冷眼看着底下的一众宫人,“本宫只给你们一次机会。”
“除了小红子之外,永寿宫可还有叛徒?!”
娘娘这是什么问题?!
又没有将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这些人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回答呢?!
李嬷嬷敢怒不敢言。
见无人吭声,德妃眼神一凛,“若无人回答,本宫就下令杖责了!一人责打五十板子,招架得住算你们嘴严。”
“招架不住的……”
她冷哼一声,“你们伺候本宫多年,应该知道本宫眼里容不得沙子!”
此话一出,宫人们额头上的冷汗冒的更加更厉害了。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是无人说话。
被这烈日一晒,德妃的暴脾气上来了。
“你们都是哑巴不成?!是不是别人的细作、是不是叛徒就没有人吭一声吗?!”
这时,墨晔与墨飞飞兄妹二人进来了。
见德妃汗水淌花了妆容,墨飞飞忙掏出锦帕给她擦汗,“母妃这是怎么了?大热的天儿还大动肝火,上火了怎么办?”
说着冲李嬷嬷使了个眼色。
李嬷嬷连忙进去泡了一杯菊花茶出来。
“母妃,出了何事?”
瞧着永寿宫声势浩大的样子,墨晔本猜到了所为何事,但还故作不知。
德妃看了一眼这个“没良心”的儿子,轻哼一声,“你少给本宫装蒜!宁儿都知道怎么回事,你会不知道?”
“母妃莫不是忘记了,宁儿已经被父皇打入天牢,儿子在府中养病。”
言外之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