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百里长约多了几分喜感。
“这件事很是私!密,因此我不想告诉外人。”
云绾宁故意强调“外人”二字,“若是自己人,我说了倒也无妨!否则会涉及飞飞清誉问题,我是万万不会告诉别人的。”
百里长约迟疑了一下。
半晌,他气冲冲的站起身,“云绾宁你什么意思?”
“本宫不但是圆宝宝的亲亲师父,还是子鱼的铁哥们儿。如今又为你鞍前马后,就连出卖色相这种事儿老子都做了。”
“结果在你眼里,老子还是个外人?!”
百里长约逐渐暴躁。
见他说了这么多,唯独没有提起与墨飞飞的关系……
云绾宁好心提醒他,“可是你与飞飞,不还是外人吗?”
“这……”
百里长约语塞。
他瞥了云绾宁好几眼,那眼神怎么看都有些做贼心虚,“先前你们南郡的皇帝不是说,要让本宫入赘你们南郡?”
“本宫与墨飞飞,还是外人吗?”
好家伙,终于说出口了!
云绾宁舒了一口气。
“可那只是父皇的意思,你并没有表态啊!”
她继续激他,“你是北郡太子,将来的北郡皇帝,你父皇母后可允许你入赘?”
“不允许我就先斩后奏!”
百里长约毫不犹豫道。
说完后,才发现这话似乎有些鲁莽。
他忙看了云绾宁一眼,只见她捂着嘴偷着乐,便知他又被这个女人给戏弄了!
“云!绾!宁!你耍我呢!”
见他要掀桌子了,云绾宁忙道,“罢了罢了,我不逗你了!我都告诉你便是。但是你先跟我说说,飞飞可有对秦似雪怎么样?”
“她能对秦似雪怎么样?”
百里长约不以为然。
他轻哼一声,“那丫头,起初瞧着还气势汹汹。”
“谁知秦似雪哭诉一通后,她反倒是先红了眼眶!原本本宫瞧着她是出宫杀人的,谁知最后竟是咬着牙离开了,临走前还哭了几声。”
见他一脸嫌弃,云绾宁也有些无语:“……”
不过,飞飞便是这样的性子。
刀子嘴豆腐心,面冷心热。
即便是面对秦似雪这样的人,只要她上演一番苦肉计,墨飞飞立刻缴械投降!
更何况秦似雪早已摸透了墨飞飞的性子,吃准了她的软肋,自然能将她拿捏住。
“本宫看得着急!都想上去踹秦似雪几脚了。”
百里长约板着脸。
墨飞飞这丫头如此心善,肯定吃了不少亏吧?
如此一想,他心里竟还有几分疼惜……
“现在你可否告诉本宫,秦似雪与墨飞飞之间发生过什么?”
云绾宁这才将几年前的事儿,与百里长约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百里长约竟是硬生生掰断了桌角!
云绾宁看得一阵肉疼,“你可知我明王府这些个桌椅,都是什么木做的?你这一掰,少说也四位数起!这笔账我得给你记下来。”
说罢,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个账本儿。
她一本正经的边说边写,“冬月十一,百里长约掰断桌角,赔偿至少两千两银子。”
“两千两?”
百里长约一惊。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桌角,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你这桌子镶金了不成?!”
竟要两千两?
怎么不去抢?!
“你不是说,你视银子如粪土吗?”
云绾宁反问。
“粪土也是银子啊!”
百里长约小心翼翼的将掰断的桌角放在桌上,就怕少一块木头渣,云绾宁又要找他“勒索”几百上千两的银子。
“本宫初来京城时,的确视银子如粪土。”
那会子,他随身携带的金银珠宝用之不尽!
可如今他在京城这么久,平日里不用银子?
哄乖徒儿开心不用银子?
还不谈被云绾宁敲诈过一笔银子呢!
“如今本宫都要喝西北风了!”
前些日子之所以肯为了云绾宁出卖色相,去勾!引秦似雪,不也是为了那几千两“粪土”吗?!
否则他堂堂北郡太子,会沦落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