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俩过来了,云绾宁立刻收回目光。
墨晔不愧是狗王爷。
只在一瞬间,便找到了话题遮掩了他们“偷偷看戏”的心虚,“宁儿,今日这阳光温暖舒适,照在身上懒洋洋的,倒是让人想小憩片刻。”
云绾宁默默抬头,看了一眼被厚重的云层遮挡住的太阳……
“是啊!”
她也厚颜无耻地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也困了呢。”
如玉握着扫帚,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位主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王妃。”
张婆子率先走近,一膝盖跪在了她面前,呜呜呜地说道,“呜呜呜王妃,还请王妃为奴婢做主啊!”
“做主?”
云绾宁好奇地问道,“你想让本王妃为你做什么主?”
如玉伸长脖子笑道,“莫不是你被这位摸了小手,所以让王妃为你做主?”
张婆子这会子还在气头上呢。
对自家王妃,那是只能恭恭敬敬!
如玉这狗东西算个鸟!
张婆子强忍着想要啐他一口的冲动,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当他没有嘴欠,这才哽咽着说道,“王妃。”
“这个人恶意骚!扰奴婢!还求王妃做主,将他赶出去!”
她转头指着刘大竹。
刘大竹挠了挠头,“明王妃……小人没有!”
“我和秋花之间,其实是认识的!还望明王妃给小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听到他当着云绾宁他们的面喊出自己的闺名,张婆子老脸一红,冲他低低地啐了一口,“呸!我不认识你!你别乱喊!什么秋花,女人家的闺名能乱喊吗?!”
只看着她红透的老脸,云绾宁便觉得好笑。
虽一把年纪了,但害羞起来,张婆子仍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
先前张婆子说,她与她丈夫感情不睦。
说她丈夫在外花天酒地,恨不得他死在外面云云。
可当她丈夫的死讯传来时,张婆子也伤心难过了许久,没有从那段短暂的婚姻中走出来。
眼瞧着大半辈子都过去了,哪知当初死在外面的人,如今居然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天知道,方才张婆子有多震撼!
回过神后,便是被欺骗的愤怒!
早知这个狗男人没死,她又何苦带着儿子上京城?
若与儿子还在蜀中,就不会摊上楚王这件事,儿子也不会死在她前头……想起张笙的死,方才还面红耳赤的张婆子,顿时老泪纵横。
见状,刘大竹连忙问道,“秋花,你怎么了?”
张婆子张了张嘴,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呜呜大哭。
刘大竹被吓坏了。
只以为张婆子是见到他生气,所以才被气哭了。
于是他手忙脚乱地后退了几步,赶紧说道,“秋花,你若是不想见到我,我走便是!你快别哭了,快别哭了啊!”
见刘大竹当真要走,张婆子连忙喊道,“你站住!”
刘大竹便停下了脚步,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云绾宁知道张婆子为什么哭,也知道这会子她想做什么。
她没有阻拦,只悄然与墨晔交换了一记眼神,夫妻二人起身离开,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临走前,将如玉也给拽走了。
如玉还不肯走呢,还傻乎乎地问道,“主子,王妃,你们这是做什么?属下还要看……”
墨晔一挥手,一名暗卫自墙头落下,一把捂住了如玉的嘴,硬生生将他给拖了出去。
没了看热闹的几人,张婆子也索性放开了情绪。
她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也顾不得刘大竹会不会嫌弃了,用力擤了一把鼻涕,又在鞋帮子上擦了擦手指,一双眼都哭红了。
刘大竹看着她这豪放的做派,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看什么?可是看我如今狼狈又邋遢?”
张婆子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不等刘大竹开口,她一耳光甩了过来,打得刘大竹眼冒金星!
这女人不讲武德啊!
竟是二话不说就动手?
好歹给个提醒啊!
“秋花,你……”
“你给我闭嘴!”
张婆子怒极,沙包一样的拳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砸在了刘大竹的胸口上,“你这个遭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