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赵氏那奸夫的“真面目”么?!
玄山先生画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才云绾宁还在心里想着,宋子鱼画技高超,他的师父玄山先生画功一定更加了得才是。
哪知,到底是她高看了这位老爷子!
俗话说的好——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想必宋子鱼的画功,一定是自己勤学苦练,外加天赋异禀吧?!
若他的画功当真师承玄山先生的话……
可能连幼儿园小朋友都不如!
“你噗什么?”
听到云绾宁“噗嗤”一声笑出来,玄山先生不高兴地回头,用毛笔的另外一端指着宣纸上的画像,“我画得多好啊?这多逼真?”
“是,是挺逼真的。”
云绾宁忍笑很艰难。
顾太后好奇地伸长脖子,“宁儿,你笑什么?”
云绾宁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
不等她开口,倒是玄山先生自个儿举着宣纸,走到了顾太后身边,“婉茹你看,我画得难道不好吗?这臭丫头笑什么呢?”
“我可都是按照你的描述,如实作画啊!”
“这……”
看着宣纸上的画像,顾太后脑子里也“嗡嗡”了两声。
若说画得不像吧,可那神韵瞧着又与赵氏那奸夫有几分相像;
若画得很逼真吧,这玩意儿怎么看都有些不大对劲。
他画的这到底是一只鸡,还是一个人啊?!
怕打击到了玄山先生的积极性,顾太后犹豫了好半晌,这才艰难地找到了形容词,“你画的可真是与众不同啊!这作画风格别具一格,哀家之前从未见过!”
与众不同。
别具一格……
不愧是顾太后!
说话留三分,也全了玄山先生的脸面。
哪知这老爷子蹬鼻子上脸,还洋洋得意地点点头,“是吧?我就说我画得极好吧?那臭丫头瞧着还不服气呢!”
云绾宁:“……”
她对玄山先生这睁着眼睛说瞎话、厚颜无耻、极度自恋的态度是服气的!
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婉茹,你刚刚是在夸我吗?”
玄山先生像是个讨要糖吃的三岁小孩似的,眼巴巴地看着顾太后,开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顾太后干笑,“是……”
才怪!
“还是婉茹最了解我!你果然是我的灵魂伴侣!不像那臭丫头,一点眼光都没有!”
玄山先生傲娇地一扭头。
云绾宁:“……”
还灵魂伴侣呢?
臭不要脸!
人家皇祖母何时答应过他的追求,何时成了他的灵魂伴侣了?
顾太后神色也愈发的不自然。
烛光照耀下,她面红耳赤地清了清嗓子,“小玄子,想必你连夜进宫也很累了吧?可用过晚膳了?不如让淑英吩咐小厨房,给你准备晚膳,你歇息片刻?”
顾太后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可是这一招,对玄山先生没用!
他一旦厚颜无耻起来,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没事!让淑英把饭菜给我端进来就是。”
他!大爷似的往床边一坐,“宁丫头,你好歹也算是我半个徒儿了!你来好好学一学,我这画技到底有多出神入化!”
出神入化?
云绾宁轻咳,“是呢,您老这只鸡画得可真是出神入化!看,这只鸡还长着人脸呢!”
“不对,这个人长着一个鸡脑袋、鸡身体!你看,还有鸡冠呢!”
她指着那“鸡脸人”头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说道。
就玄山先生这画功,抽象派都没他这么抽的!
简直让人不忍直视,要多潦草有多潦草!
亏得他还好意思说自己的画功出神入化呢……
呸!
“什么鸡?我这画的是人!”
玄山先生如同一只炸毛的老刺猬。
云绾宁接过宣纸,仔细研究了好半晌,也没看出这只鸡……不是,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见玄山先生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顾太后替他解围,“宁儿,哀家瞧着小玄子画得的确不错!与赵氏那奸夫,倒是有几分相像。”
就这居然有几分相像?!
云绾宁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