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俄国连忙跟波兰结盟。
就在今年,第一次北方战争打响了,瑞典即将单挑俄国、丹麦、波兰和奥地利联军。中途,瑞典还遭受勃兰登堡的背刺,依旧打得各国联军满地找牙。若非荷兰突然跑来插一脚,丹麦都差点被瑞典给吞并。
巴伊可夫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恐惧而又贪婪。
这么富庶的地方,要是能攻占该多好,沙俄贵族可以抢到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货,可以把乡下的农民全部变成农奴!但中国实在太可怕了,又有钱又有人,沙俄是不可能获胜的。
巴伊可夫被带进紫禁城,他不由的拿这里更克里姆林宫相比。
克里姆林宫,城墙周长25米。
而南京紫禁城,皇城周长10千米,宫城周长345千米。
越在紫禁城里行走,巴伊可夫的贪婪就越被压制,恐惧则如荒草般滋生起来。他在一处偏殿里等待,没有茶水,没有食物,就那么干等着,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
不吃不喝,又累又饿。
这跟其他国家的使者待遇不一样,巴伊可夫在众善寺里,跟各国使者都交流过。他们赞颂紫禁城的雄伟,赞颂中国皇帝的伟大,连带着赞颂宫中的茶水和糕点。
所有使者,都有茶水和糕点,为何唯独自己没有?
巴伊可夫越想越恐慌,感觉自己准备的那套说辞,在睿智的中国皇帝面前恐怕不管用。
……
把人叫来,从早晨等到下午,这当然是赵瀚故意的。
工部郎中林陟,此刻正在报告情况:“工部与钦天院同僚,奉命前往四川调查。富顺、荣县二地,工匠用竹木为菟(输气管道),翻山越岭,跨江过河,绵延数百里之长,地气(天然气)瞬息可至各处盐场。”
“怎么跨江过河?”赵瀚问道。
林陟回答:“将菟管埋入河底。”
好嘛,赵瀚算是服气了。
这才17世纪中叶,四川不仅用天然气煮盐,甚至建成了数百里的输送管道,而且还在河底埋藏天然气管。
事实上,早在一百年前,富顺、荣县的天然气管就已有二三百里长。
在另一个时空,明军、清军、流寇、盗贼连番蹂躏,彻底破坏了这种先进的生产技术。
根据李觉慧的《城隍庙记》记载,他顺治十一年回乡,也就是这个时空的去年,看到的是如此情况:富顺县城内,只剩居民十三家。北门至水井街一带,已经成了虎穴,老虎直接群居在城里。
当时,盐商和盐工或死或逃,九成以上的盐井被废弃,直到清朝派知县过来治理,富顺和荣县加起来只剩99口煎(盐)锅。
“钻井法可记下来?”赵瀚问道。
林陟说:“各个步骤,皆已记载,图文并茂。”
赵瀚点头赞许:“很好,可在其他有井盐之地推广。”
富顺那边的顿钻法,在宋朝就钻出将近200米的深井。后来在道光年间,又钻出世界第一口千米深井。
目前富顺最深的盐井,大概是500米左右。
“石油还没找到吗?”赵瀚又问。
林陟说:“已根据史料,在全国各地寻找,但暂时还没找到。不过,四川嘉定(乐山)有一口现成的石油井,开井至今已经用了134年而未枯竭。”
乐山的那口石油井,纯属是个意外,本身打算凿盐井,结果凿了几百米深,冒出来却是黑乎乎的石油。
那就用来煮盐和照明呗,反正都已经打出来了。
据《元统一志》记载,元代的陕西延长县就有两口石油井了,不过那口油井比乐山的浅很多,主要用来给牲畜治癣。而“石油”这个名字,在沈括的《梦溪笔谈》里就有了,宋代开封有制造猛火油的工坊。
更早的记录是北魏《水经注》,当时用石油来做水利舂米机的润滑油。
赵瀚说道:“先不急着去寻找石油,工部和钦天院,派几人去嘉定(乐山),好生研究是否能从石油当中,提炼出更轻更好用的油。试着像白酒那样蒸馏,当心着火,一切以安全为要。”
说白了,赵瀚想要煤油。
这玩意儿是很好提炼的,汽油也能一起搞出来。但就现在的科技水平,汽油拿来也用处不大,倒是煤油可以用来点灯照明,沥青也能用于建筑领域。
而且,只用原始的蒸馏法,对原油的利用率不高。
“是!”林陟也不知道皇帝想干嘛,反正奉旨照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