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兵,如今已有能力主动杀出去。
雨季过去,也就是一二月份,正值水稻收割时节。
有专人在村子外围站岗放哨,那些哨兵家里的水稻,村民会帮助他们的收割。
“当当当当!”
金黄的稻田里正在劳作,突然传来一阵铜锣声,随即又燃起示警烟雾,那些爪哇土著果然杀来了。
汉人对此非常厌烦,觉得本地土著太可恶,自己不好好种地,却来抢汉人的粮食。
那些土著占据着沃土,祖祖辈辈却不思进取。大好的土地,不知道挖沟凿渠,不知道精耕细作,只知道放火烧林子,种个两三年又换一片林子烧。浪费土地啊!
这种烧林开垦的行为叫“烧芭”,即便在几百年后也存在。每年印尼农民烧芭,烟雾都会飘到新加坡,新加坡人得戴口罩才敢出门。
“农兵集合,农兵集合!”
各处田野里的青壮,拿起镰刀就冲上田埂。
田埂放着简易军械,随时准备战斗。有长矛,有木盾,有皮甲,列阵之后像模像样。
皮甲是他们自己缝制的,取材猪皮。
地主家里杀猪,或者是屠户杀猪,猪皮很快就卖完了。乡下农民都买猪皮制甲,还缀上一些竹片,稍微有那么些防御力。
四百多青壮迅速集合,指挥权交给农兵首领葛顺。
双方都朝着开阔地带转移,土著强盗的规模,让吕宝华和葛顺大为惊讶。
往年敌人只有数十个,最多也就百来人,这次居然来了三百多。
那些土著似乎也很惊讶,去年来抢的时候,这里的汉人只有百来个,怎么一下子变成四五百了?
只能说,“战争”规模越来越大!
万丹苏丹不敢招惹中国,对汉人开拓土地的行为视而不见。爪哇土著不断丧失领地,终于学会了联合,两三个部落纠集起来出兵。
这些部落,男女老幼加起来,人数往往只有两三百。
他们烧林开垦一两年,就会转移到另一片林子。偶尔还会爆发部落冲突,主要冲突原因就是争夺林地,现在汉人逼得土著部落携手对外。
“弩手上前,刀盾手举盾!”
刀盾手举着大锅盖,手里提着镰刀,紧张而又坚定的站在前方。
还有狼铣手和长枪手,跟早期大同军如出一辙。
而对面的爪哇土著,却没有任何阵型,提着砍刀就往前冲。
四百多汉人青壮,分成好些个小队徐徐前进。三十副蹶张弩率先发射,土著也射来弓箭,却是没啥威力的自制土弓。
蹶张弩虽然威力不俗,奈何弩手的准头不够,一通射出只射到几个土著。
双方接战,土著被狼铣干扰,冲锋势头缓下来。大部分土著,都被挡在狼铣丛外,个别拨开狼铣前进,却又被长枪给捅死捅伤。
接战不到五分钟,土著全面崩溃,葛顺带着青壮们趁势追杀。
此战,毙敌六十余,生俘二十七人。
也没追太远,他们还要回来收割稻谷,打仗归打仗,不能误了农时。
俘虏可以带去城里卖,大地主们愿意购买。
半个月之后,稻谷收完。
吕宝华召集青壮头领开会:“不能年年挨打,今年得打出去,打得土著不敢再来!”
葛顺说:“西边不远就有土著部落,去年他们烧林子,林火燃了好大一片。烧出那么多土地,拿来种粮食的却不到一半,真真是白瞎了那么多好地!”
吕宝华则说:“总督每年买来女人,都优先卖给城里的汉人,再卖给东边那些汉人。咱们往西边开垦的新人,连个女人都没有。老家的姑娘,也不愿出海结婚,只能靠我们自己去抢!”
“万一咱们有钱了,老家的姑娘愿意来成亲咋办?”薛分田问道。
“分田”这种名字很常见,估计是出生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大同军分田,就跟新中国的建国、援朝一样。
万文庆在旁边笑道:“抢来的土著女人,可以做老婆。若是又娶了老家的姑娘,土著女人就做妾呗。”
“这敢情好,我也能娶妾了。”薛分田咧嘴直笑。
会议内容,顿时转向如何抢女人、分女人。他们在这里不愁吃穿,缺的就是家庭,几百号青壮早就憋坏了。
这些青壮,有治疗夜盲症的法子,都是从农兵那里学来的,土著们可是有很多都夜里看不清楚。
出兵方案就是夜袭,几百号青壮穿越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