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应期率先朝着前方开枪,其余士兵跟着开枪。
这种做法,纯粹是为了驱赶奴隶,免得奴隶们胡乱冲撞,把汉人士兵给踩踏了。
东边和北边响起枪声,已经营啸的近万奴隶,下意识朝着南边和西边奔跑。简陋的寨墙根本挡不住,反正奴隶们只知道逃,负责巡逻的士兵也被惊醒,听到枪声跟着逃窜,动作慢的直接被活活踩死。
奇卡·沃德亚王子殿下,把沉重的甲胃脱了睡觉。他勐然醒来,枪声和叫喊声响做一团,立即明白自己遭受了夜袭。
一边拖着兵甲往外走,奇卡王子一边喊道:“快吹号,士兵向我聚集,不要被敌人冲散了!”
大晚上的,除了值勤之外,哪个士兵会穿着铠甲睡觉?
他们慌慌张张爬起来,根本来不及穿甲,就被军官呼喊着集合。这种情况还能吹号集结,就军事素养而论,能把马杜赖军队甩出几条街。
只不过嘛,大部分士兵还没集合完毕,营啸的奴隶就已经冲过来了。这些奴隶只知道逃跑,毫无头绪的大喊大叫,大量迈索尔士兵被冲散,士兵们也下意识转身逃跑。
最后,连军官都跑路了,因为谁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敌人。
奇卡·沃德亚王子好不容易聚兵三四百,面对如此情形,也不知道该去迎敌,还是趁早跑路逃出生天。
也没多想,奇卡·沃德亚决定跑路。
他可是王子殿下,今后要做国王的。吃了败仗无所谓,全军覆没也无所谓,这些东西都没有他的命精贵。
王子骑马跑了,有马的贵族军官也跑了,就连王子的步兵亲卫都被扔下。
奇卡·沃德亚一直从半夜跑到天亮,战马都累得吐白沫了,他才惊魂未定的停下来。看看身边,只剩不到十人,全都是自带战马的刹帝利军官。
众人面面相觑,至今不知道敌人从哪儿来的,来了多少敌军也一问三不知。
他们只知道,三千士兵没了,押送的财货也没了。
夜袭在印度很少见,士兵一大半是首陀罗,一小半来自吠舍阶层。他们平时能有什么肉吃?很多都患有夜盲症,让这种士兵夜间行动不太现实。
休息一阵,等战马恢复体力了,王子带着几个军官骑马找爹去了。
“辎重怎么会没了?”多达·沃德亚不可置信道。
面对父亲的质问,奇卡·沃德亚低头说:“敌军在夜间发动偷袭,奴隶们都疯了,冲散了我的部队。”
“敌人有多少?”多达·沃德亚问。
奇卡王子说:“不知道。”
多达·沃德亚强压住怒火:“滚下去,你等着领罚吧。”
迈索尔大军还有一万六千多人,本来粮草还算充足,结果王子全军覆没,如今只剩一些运粮船上还有粮草。顶多还能再撑半个月,接下来全都要饿死在这里!
国王下令全军加速前进,他也不想拿回财货了,赶紧杀到山口,穿过山谷便是自己的国土。
一万多大军的臃肿部队,是走不过小股精锐的。距离山口还有数十里,翁应期就渐渐追上来了。
“敌军有多少?”
“只有几百。”
多达·沃德亚的脸色阴晴不定,他被神出鬼没的汉人军队搞怕了,现在看什么都感觉有问题。
自己有一万六千多人,对方却只有几百人。
几百敌军,大摇大摆的追来,会不会是诱饵呢?说不定后方埋伏着大军,说不定敌人只是在拖时间,更多的敌军正在包围过来。
思来想去,还是赶紧回山口妥当,到时候是战是退都可从容不迫。
国王对自己的弟弟说:“查马,你率领骑兵去阻截敌人,就算把敌人击溃了,也不能追得太远。一旦遇到敌方大军,立即赶回山口汇合!”
印度南部的骑兵数量不多,这次只带了几百骑兵出来。
国王带着大部队继续走,没把身后的几百敌军放在眼里。他坚信这是诱饵,根本不是敌军主力,就算全部吃下,自己也会有危险。
查马·沃德亚久经沙场,率领骑兵就冲过去。
双方人数相当,但自己是骑兵,轻轻松松就能获胜。他分出一半骑兵侧绕,然后两面夹击冲锋,却见敌人组成奇怪的空心方阵。
第一波冲锋,稀里湖涂就失败了。
第二波冲锋,还是稀里湖涂失败。
逃回来的骑兵,个个面色惊恐。
查马·沃德亚问道:“怎么回事?都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