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傻子。”
这话让娄氏稍微冷静,开始思考得失利弊。
她只有一个独子,既然儿子做了反贼,娄氏也得豁出去了。
什么忠君爱国,那都是扯淡,都不如自己的儿子重要!
苦思良久,娄氏问道:“瀚哥儿是贼首?”
费纯知道说不清楚,只捡娄氏能懂的说:“瀚哥儿便如太祖皇帝,少爷便如徐达,庞先生是刘伯温,李尚书是李善长。”
娄氏又问:“官府真拿你们没办法?”
费纯笑道:“吉安府、庐陵县,当官的都被杀绝了,江西巡抚也兵败死了,除非朝廷调集数省大军围剿,否则江西没有谁敢出兵!”
这话娄氏相信,江西以前也闹过乱子,都是调集数省大军征缴。
其中,广西狼兵威震江西,至今还留下无数传说,比如广西兵爱吃人之类的。
都不是什么好名声,广西狼兵进入江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个县一个县的沦为白地。
以至于,之后江西出现反贼,能不让朝廷知道,就尽量不让朝廷知道,生怕又有外省官兵跑来征缴。
娄氏踌躇不定,又问:“李尚书也投靠你们了?”
“千真万确。”费纯说道。
李邦华在江西名气很大,含珠书院曾多次聘请,都没法把李邦华请来铅山教书。
娄氏觉得赵瀚、费如鹤不靠谱,却觉得李邦华比较靠谱。
突然,娄氏对女儿说:“你的瀚哥儿,带着你弟弟做反贼了。你是什么想法?”
费如兰的脑子有些乱,甚至不知如何开口,只一直站在旁边聆听。
“你可愿嫁去庐陵?”娄氏干脆敞开了问。
费如兰欲言又止,她心里纠结得很。
娄氏说道:“你跟着费纯去庐陵吧,等瀚哥儿杀回铅山,我再给你补上嫁妆。”
娄氏做出这种选择,纯粹是为了儿子。
既然儿子做反贼,她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但凡多一个儿子,娄氏都不会如此,权当生了一个孽种出来。
可惜,她只有一个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