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爬到两侧山坡。
马万年看到前方山坡上,有几只令旗疯狂挥舞,立即也让传令兵吹响号角。
接近谷口处,龙骑兵全部下马,排开阵型举起火铳,两侧山坡则排列着火铳兵。
一千多满清骁骑兵,完全不理会两侧的火铳兵。他们挽弓搭箭,朝着龙骑兵抛射刺箭(重箭必须下马射击),抛射之后就立即拔刀冲阵。
“砰砰砰!”
将近3500支火铳,三面齐射。
马万成害怕火力溢出,甚至选择三段击。
山谷里瞬间人仰马翻,但龙骑兵也被刺箭射中31人。他们都没有着甲,若被射中要害就必死,这种时候全凭运气活命。
三面火铳齐射之下,千余满清骁骑顿时倒下一大半。有些虽然没被射中,也撞到前方友军,甚至被倒下的人尸和马尸绊倒。
能顺利冲出火力网的满清骁骑,也就那么几十人而已,而且冲锋速度也受到影响。
龙骑兵在齐射之后,条件反射般翻身上马。
“杀!砍马!”
马万年拔刀腰刀,率领骑兵迎战。他们不能走,地上还躺着中箭未死的兄弟。虽然正确做法,是全军逃出山谷,慢慢把剩下的敌人给磨死。
数十满清骁骑,撞进将近两千龙骑兵当中。
龙骑兵近战实在太拉胯,就一把腰刀而已,若不砍中要害,根本无法杀死敌人。
但他们早有相应的训练,那就是劈砍敌方战马。
只见数十满清骁骑兵,仗着近战装备精良,往往以一敌几不露败迹。但龙骑兵人数太多,专门指着战马劈砍,而满清战马只有要害部位着甲。
吃痛之下,满清战马发狂,骑手完全无法控制。
马万年被一匹疯狂的战马撞翻,跟敌方骑兵同时连人带马倒下。还没等马万年爬起,地方骑兵已被龙骑兵的马蹄踩死。他也差点被踩中,脑子晕乎乎的,连滚带爬躲避。
不片刻,终于把这些满清精锐骑兵给全歼。
浚河方向。
大同军的运输船队,朝着满清的运输船队杀去。双方都不是啥正规水师,之前一直位于后方,此刻却开始了追击战。
满清的运输船队,大概一半是山东本地搜罗的船只。
这些本地的船工和水手,见到满清主力大败,大同船队又追杀过来,纷纷选择投降。就连多铎从北直隶带来的运输船,也有许多停船投降,真正未降的只有那些厮卒(随军包衣)控制的船只。
还有许多满清大营的厮卒,在多铎战败的瞬间,就纷纷弃营逃走。他们游泳渡过小河,跟之前溃败的山东兵一起逃。
耿继茂,也就是耿仲明的儿子、耿精忠的父亲,弃马孤身逃过小河,沿途招揽溃兵和包衣。当他逃至泗水县时,麾下竟有六千多人,大部分属于山东败兵和随军包衣。
泗水县守将叫做徐恩盛,乃是左良玉的部将。
见到城外乱哄哄来了数千人,徐恩盛还以为是哪里的义军杀来,命令士卒紧闭城门严防死守。
“快快开城!”耿继茂在城下大呼。
咻!
一箭射来,吓得耿继茂连忙缩头。
他后撤十余步,提起后脑勺的金钱鼠尾,叫喊道:“自己人,自己人,我是大清怀顺王世子耿继茂!”
清初的小辫子,还不是清末的大辫子,这玩意儿隔远了根本看不清。
不过,那一颗颗光脑门,却非常好辨认出来。
徐恩盛下令停止射箭,悬下一个箩筐,把耿继茂给拉上来。
“这是怎回事?”徐恩盛惊诧道。
耿继茂害怕对方倒戈,不敢道明实情,只说道:“十王有令,命我回来协守泗水城,防止被南方的伪军偷袭。徐将军,快快打开城门,让我麾下士卒进来守城。”
徐恩盛愈发狐疑,皱眉道:“世子殿下既然带兵回来协守,为何不骑马?竟一路走回来。”他又指着城外,“而且这些士卒,手里连兵器都没有,他们的兵器去哪儿了?”
耿继茂不耐烦道:“恁多废话,快快开城!”
徐恩盛心中惊骇不已,他已经猜到实情,但又不敢置信,确认道:“十王是否已经战败?世子殿下,你得说实话,我才好布置城防。否则的话,敌军杀来咋办?”
这种情况哪瞒得过?
耿继茂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军小败,正在结营与敌军对峙。”
徐恩盛说道:“既然两军对峙,更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