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找徒弟要来彩巾,将瓷缸完全遮住,然后猛地掀开:“又如这稻米,家家堆满粮仓,一天五顿也吃不完!“
在彩巾掀开的瞬间,那瓷缸竟然装满白米,而且漫出来洒在舞台上。
柳如是惊得直接站起来,口中念叨:“神乎其神,神乎其神…”
赵瀚却在苦苦思索,这他娘究竟藏在哪里了。
前前后后,变出许多东西,中途没再额外做演出准备,只是让徒弟上台帮忙递了两次彩巾。
紧接着,张九指又变出五个盘子,里面装着稻、黍、稷、麦、菽。由于今年北涝南旱,他祝福明年五谷丰登,天下百姓都能衣食无忧。
估计是害怕吓坏后妃和皇子,割头术什么的,并没有拿出来表演。
把身上夹带的东西变完之后,张九指就一直在玩球,婴儿拳头大的木球,被他玩得是出神入化。而且依旧挽着袖子,木球突然就没了,两只手张开也没有,
随即在身上各个地方取出。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的手速非常慢,或者说故意动作很慢,却又让人看不出怎样藏球的。
一番表演结束,赵瀚终于问道:“那些东西,你都藏在身上?”
张九指上前作揖:“回禀陛下,都藏在身上。”
“很重吧?”赵瀚问。
张九指说:“一百来斤,个子矮的、力气小的,肯定都演不了。”
赵瀚点头赞赏:“你这戏法变得很好,多收徒弟,莫让它失传了。今后得闲,
再招你进宫演出。”
“多谢陛下!”张九指大喜。
赵瀚想了想,又说:“朕这一家子看欢喜了,前线将士却没见过如此精彩的戏法。这样吧,你跟着宣教团,一起去劳军演出,每个月给你俸禄。在各师都演出一遍,你再回南京给百姓表演。可好?“
张九指作揖道:“草民遵旨!”
劳军演出,估计要耽误一两年,但对张九指而言有好处。
皇帝喜欢看戏法,军将喜欢看戏法,今后谁还敢找他麻烦?只要不犯法,他能在全国各地横着走。
赵瀚继续说道:“挑几个乐工一起去,那首曲子也编排好了,都演给前线将士看看。对了,在军中宣教团挑几个徒弟,把你的戏法教给他们。放心,不会抢你的饭碗,宣教团只在军中演出。那首破阵曲,也让乐工们传授给宣教团。”
张九指拍马屁道:“陛下关怀将士,难怪我大同军所向披靡!”
“下去吧。”赵瀚挥手道。
师徒俩喜滋滋离开皇宫,赵瀚则陪后妃和子女一起游玩御花园。
吃了午膳,继续办公,虽然今天官员们轮休,做皇帝的却还要主动加班。
司礼监掌印施慰贤前来禀报:“陛下,礼部和钦天院给出了黄道吉日,下个月初八宜纳妃子。”
赵瀚说道:“你去安排吧。”
施慰贤并未退下,而是说:“文莱国主所献之女,今年已十五岁,是否…”
“就今晚收用吧,你给她选个嫔号。”赵瀚已经把这女子忘了,刚献来时才十二岁。番邦公主,都没法退货,否则国王肯定多想。
甚至到现在,赵瀚都不知对方长相如何,不过想想应该也不会丑,否则文莱国王哪敢献上来啊。
傍晚时分,赵瀚终于下班,被女官带着前往一处偏院。
条件挺寒酸的,毕竟还没正式封号,也就仗着番邦公主的身份,有自己单独的院子,还有一个宫女伺候着。
“拜见陛下!”
宫女欢喜而忐忑的迎接,她已被告之皇帝要来,总算不会再一直当小透明了。
赵瀚见其紧张,微笑道:“不要害怕,我又不吃人。”
宫女将皇帝引入院中,说道:“公……小姐已洗漱打扮,房间也布置了,请陛下进屋歇息。”
大权在握,赵瀚还是堕落了,不再是当初纯洁的小年轻。
屋里燃着两支红烛,那位文莱公主坐在床边,脑袋上居然还盖着红盖头。
赵瀚随手用秤杆挑开,露出一张偏西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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