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扔出万人敌,炸弹越过木墩落在缺口上,将那里的鞑子守军炸得一阵混乱。
“搭梯子!
缺口外是斜坡,缺口处也有近两米高。
木梯无法固定,还得用人按住。趁着炸弹造成的混乱,梯子迅速搭上,掷弹兵提着战锤快速攀登。
掷弹兵的近战武器也换了,跟皇帝的板甲亲卫一样,全部使用大明军中的制式战锤。
这种战锤,久经考验,能一直存续下来,自然有它的道理分量不重,还能破甲!
骑兵师之前攻打城池,若大量装备这种武器,肯定能少死很多人。可惜,这种战锤不适合马战,骑兵是不可能大量装备的。
换了战锤武器的掷弹兵,明显又有了新功能。
但凡近战,先扔炸弹,然后提着战锤冲锋。他们全是孔武有力的壮汉,身上又披着重甲,借助炸弹造成的混乱,抡着战锤一阵乱砸,很容易撕开敌军阵型。
大同军的战术,一直在吸取经验进行改进!
有了这种战术之后,兵部已经在考虑,是否增加每个师的掷弹兵数量。
只见数百个身形魁梧的掷单兵,蜂拥朝着缺口攀爬。最先上去的几人,也不管友军是否能跟上,便举着战锤冲进鞑子堆里。
四十,四十,四十……全是小锤。
鞑子兵还没从爆炸的混乱中恢复,就见这些猛人冲来,下意识的举起武器接战。
身穿重甲的掷弹兵,抬起左臂护住颈部,任由长枪捅在身上,任由腰刀砍在身上。他们不管不顾,一有机会就砸锤子。
被战锤砸中身体,就算穿着甲胃,也至少砸出淤伤。力道对了,部位对了,就是内脏受损,或者骨头碎裂,或者干脆脑子开花。
越来越多的掷弹兵,提着战锤冲上去长枪手也扔掉大木盾,提着兵器跟上,从前方掷单手的空袭里,使劲的持枪往里面乱捅。
“啊!”
凄惨的叫声响起,却是三个掷弹兵、一个鞑子,被上方的金汁给淋到。
吃痛之下,受伤的掷弹兵还在砸人,甚至是发泄痛苦般,加大力度疯狂挥锤。
他们也穿了三层甲,只局部烫伤,除了脸部大面积中招的,其余还是有机会活命,不定还要截肢才行。
随即,缺口两边的城墙,疯狂往下面推石头。
这些石头,是拆房子得来的,内城之中有许多乱石搭建的石屋。
瞬间就有十多个掷弹兵,被落石当场砸死砸伤,也有少数靠得太近的倒霉鞑子被砸。
其余城墙,已经有大同士卒,陆陆续续登上去厮杀。
对鞑子主将穆里玛而言,此时可谓全线告急。他的指挥能力,比满达海的儿子高明得多,异常沉着的不断派遣预备队。
可惜,他能调动的兵力,仅有一千多鞑子兵而已,剩下的全是城中老弱妇孺。
在兵力捉襟见肘的情况下,面对即将崩溃的南城墙缺口,穆里玛只能带着亲兵过去支援。
还没等穆里玛杀到,这里的鞑子守军就已经溃了。
先遭炸弹,再被一群壮汉用锤子砸,偶尔还有抽冷子的长枪捅来,鞑子守军哪里扛得住?
“不准后退,退就是死!”
支援过来的穆里玛,率先杀的不是大同军,而是砍死了几个鞑子溃兵。
被穆里玛一阵乱砍,少数鞑子溃兵,又跟着他重新杀回去。
但是,掷弹兵此时已经占领缺口,并且陆陆续续跳进城内,迎面跟穆里玛的援兵撞上。
穆里玛一刀劈中掷弹兵的肩膀,连第一层甲都没砍破。然后,他就被锤子砸了一下,险险避开脑袋,被战锤猛砸在左肩。
虽有棉甲抵消力道,但穆里玛还是痛得不行,感觉自己肩上的骨头都快碎了。
骨头没碎,棉甲比铁甲更利于防御钝器。
穆里玛砍出第二刀时,战锤横扫过来。 ;他连忙身体后仰,躲过了太阳穴,颧骨却被战锤砸中。
这次骨头是真碎了,半边脸都塌下去,一个眼珠子都被砸得前凸。
穆里玛脑子晕乎乎的,眼前一片空白,竟然还没晕倒过去,勉强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
“嘣!”
第三锤挥来,正中穆里玛的额头,估计里面的脑浆子都坏了。
穆里玛轰然倒下,去地府跟他的哥哥鳌拜见面。
鞑子主将一死,此处瞬间炸锅。
一些鞑子不要命的冲杀,完全跟发了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