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叫强盗夺去?回去我就打报告,早晚得把北海给拿回来!”
钟开栋说:“就此人的供述,罗刹鬼不止一两股。我们只消灭其中一股,若是直接退兵,那什么雅库茨克的罗刹鬼,必然再度南下占领雅克萨。得留一些兵去守着,但我们又不能擅自驻兵。”
王辅臣问达斡尔少年:“雅克萨据此有多远。”
图龙洽说:“坐船顺水六七天,逆水也不会超过十天。但岸上有些地方难走,还有森林和山地,恐怕走路得一两个月。”
钟开栋说:“快到冬天了,得赶紧回去。回去的路上,让那些会造船的部落,多造一些运输船,承诺来年用粮食交换。明年不用带这许多战马,到了松花江便全军坐船来往,到时候带几门火炮,再去攻打雅克萨的城墙。”
王辅臣问道:“雅克萨的城墙修得怎样?”
哈巴罗夫说:“人手不够,只垒了一些矮土墙,还没有修筑成城堡。”
钟开栋说道:“这里太寒冷偏僻了,粮食产量也少,不可能驻扎太多军队。想要统治这里,得学建州鞑子那样,册封一些土著首领,让土著首领代为管辖。我们赶快回辽宁,将详情上报朝廷。明年出兵的时候,最好带着朝廷使节过来,沿途册封那些酋长为土司。”
“你的主意好,都听你的。”王辅臣笑道。
两天之后,大同军原路返回,达斡尔少年图龙洽也被带上,而且还不是以俘虏的身份。
图龙洽跟在哈巴罗夫身边当狗,究竟做了多少坏事,这个根本没人关心。他脑子灵活,还会数数,是土著里的文化人,并且熟悉黑龙江流域,这就足够在来年担任随军向导。
37个哥萨克俘虏,被捆在运粮船上分别看押,几乎一条船上捆一个,避免他们聚集之后造反。
运粮船很小,没有船舱。
哈巴罗夫不但被五花大绑,而且嘴里塞着破布,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他心中恐惧不安,因为王辅臣不按剧本来。
若在俄罗斯、波兰和立陶宛,像他这种有名气的哥萨克头目,不管以前做了多少坏事,只要愿意投靠效力,领主们都是愿意接纳的。这里的领主老爷,咋就不接纳自己呢?还把自己捆起来带走,难道是带回去杀头吗?
军队一路返回松花江流域,哈巴罗夫去年来过这里。相比“富庶”的黑龙江中上游,黑龙江下游和松花江流域,已经可以称为“富得流油”了。
顺着松花江继续行军,渐渐来到哈巴罗夫没抢过的地方。
穿过蒙古人的草原,过了哈尔滨和长春,哈巴罗夫被勒令下船步行。
这里没有太大变化,常年战乱人烟稀少,一直到了安乐州境内,人口就迅速稠密起来。
安乐州的辖地很广阔,包括后世的双辽、四平、康平。原有的汉人、女真人和蒙古人,已经落户分田进行安置,且经过好几年的移民,全州在籍人口(12岁以上)超过四万。
稀稀拉拉的村落,在南方汉人眼里,简直可说是偏僻荒凉。
但哈巴罗夫却越看越心惊,每天都要路过两三个村落,一个村落至少几十上百人。这比黑龙江、松花江富庶得多,想来已经到了领主老爷的统治核心。
终于,他们到了安乐州城,城里的居民足有两千多人。
在这个“大城”里,哈巴罗夫被移交,突然跟领主老爷分开了。哥萨克俘虏们,被一群士兵带着,押送前往“巨城”铁岭。
看到铁岭城墙,哈巴罗夫冒出一个念头:难道自己被押去见国王?就算不是国王,恐怕也至少是什么大公!
然而,俘虏们根本没进城。
在城外驿站歇息一晚,便被押着继续上路,不多日来到沈阳。
看到沈阳城墙,哈巴罗夫震撼莫名。
国王,城里肯定住着国王!
可惜还是没进城,一路坐船而下,接着又来到海边,等待几日便登上海军战舰。
多么雄伟的战舰,哈巴罗夫有幸见过奥斯曼战舰,这些战舰一点也不输给奥斯曼海军。
哈巴罗夫被扔进船舱关押,无法看到外面啥情况。他只感觉,中途停了几天,舱里的货物被搬出,又搬进来一些货物。
等他被押着下船时,来到一个巨大的海港(上海)。
好……好多人啊!
哈巴罗夫傻傻看着码头,密密麻麻的人群,让他没来由产生恐惧。扭头一看,港口内到处都是商船,每条船都意味着无尽的财富。
然后,他又被塞进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