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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夏奈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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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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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齐哑叹了一口气,讲着她记忆中的这件事。

“他去世后,我常常自责没有让他看他想看的东西。我多次把他惊得几乎要哭了。没有比他更懂得欣赏肌肤上的粒子了。”

雷诺阿画的米齐姬肖像中有一幅陈列在列宁格勒的埃尔米塔日博物馆,还有一幅在费城,是巴恩斯的藏品。在巴黎现代艺术博物馆里有勃纳尔和维亚尔画的米齐娅肖像。土鲁斯一劳特累克在她家里午餐时把她画在菜单上,他叫她小燕子,菜单呢?扔了。米齐她对那些嘲笑势特累克,对雷诺阿的作品捧腹大笑,还问该把勃纳尔的风景画挂在什么地方的人嗤之以鼻,说他们太可怜,太可怕了。

米齐妞隐居塞纳河畔的瓦尔万乡间别墅时,马拉尔梅常穿着木鞋来给她念他写的诗。一天晚上,她打断了他的朗诵,说是头痛。马拉尔梅站起来就走了。他生气了?一小时后,他又回来了,给她带来了阿斯匹林。元旦那天,他给她送来了肥鹅肝和一前四行诗。后来这芦四行诗不知被她放到哪儿立了。

“加果我把别人给我的东西都积聚起来,人家会把我看成是怪物的。”

马拉尔梅在一把扇子上写道:

似大鹏翱翔长空,

似海岛轻掠水面,

米齐娅的琴声

使你惊撼;给你欢乐。

她发现了凡·高,并建议他以200法郎的价格将画卖给他的朋友。她也对斯特拉文斯基提出同样的要求。格里格她演奏过《皮尔·金特》,在演到阿塞之死时,米齐娘已“如雨下”了。易卜生曾送她一帧有他亲笔签名带握的照片、这些人都常在塔代·纳唐松家晚餐,也去米齐娜第二任丈夫爱德华家晚餐。爱德华是一位富豪,是《晨报》和巴黎剧院的业主。这位显赫一时的人物像国王大卫从他的一位船长手中夺取美丽的贝特莎贝一样。从塔代,纳后松手中夺取了米齐激。但爱德华没有把培代·纳唐松送去打仗,而是给他一座矿产让他经营,待他去后,再说服米齐姐与自己相爱。

除了米齐妞,谁能让卡鲁索停止歌唱?

——够了;我不想听了。

他在她家里给她唱了许多那不勒斯歌曲,使她感到十分腻烦。她说从来没有看到一个男人如此吃惊名

保罗·莫朗在《威尼斯报》上对米齐级有过极妙的描绘:

“她集多种才华于一卡,所有的人:维亚尔、教纳尔、斯特拉文斯基、毕加索部对她深为爱慕。她提出的奇妙想法都成了时装的模式,并且立即受到青睐,设计师们马上进行开发,记者们不惜引用。头脑空空的上流社会的仕女们亦步亦趋地加以模仿。米齐妞是现代巴罗克风格的王后。她一生追求怪诞,追求珠光宝气。普鲁斯特说:她是一个爱赌气,狡猾诡诈的人。她把彼此不相识的人聚集在一起,接着又弄得他们不和。菲利普、贝尔特洛说,她是一个玩弄奸诈的天才,残酷手段的高手。切不可告诉她你的所爱。只要米齐俄在打门铃了,他就反复说:”猫来了,快把鸟藏起来。‘“

值得提一下的是米齐娜悲剧性的出身。她的母亲索菲·戈德布斯卡住在布鲁塞尔,等着在圣彼得堡为特罗贝茨科伊王子装饰宫殿的丈夫归来。一位为了她好的匿名人告诉她说她的丈夫与一个年轻的姑娘织起了爱网,并且有了一个孩子。她的母亲立即动身去圣彼得堡。米齐妞说:“天知道出了什么奇迹才让她在长途跋涉后到了冰天雪地的俄国的。”她慢慢地爬上了盖满厚零的台阶,在打门铃时靠在门框上喘了口气。这时门缝里传出了她熟悉的笑声,她的手终于没能完成打铃的动作。

可怜的索菲泄气了,突然感到疲惫不堪,只得住进一家小旅馆。她给她的哥哥写了一封信,让她通知她的丈夫。在她丈夫赶来时她已经生下了米齐哪,这时她只剩最后一口气了。米齐姬写道:“我的出生悲剧深深地影响着我的命运。”

米齐妞是由祖母扶养长大的。她的祖母住在布鲁塞尔郊区的一座豪华大宅里。祖母家爱摆阔气,常常接待许多艺术家。米齐姐就是在这座大宅里坐在李斯特的膝上弹钢琴的。比利时王后也常来这里。孩提时的米齐姬曾经闯进过厨房和地窖,在那里看到挂在钩子上的整爿羊肉、牛肉和猪肉。“这些血淋淋的、钟乳石般的东西令人不寒而栗,等着被斩成碎块供我的祖母和她周围的魔鬼食用。”这段话令人想起科科在她姨妈家看到厨房案板上劈成两爿的猪肉时恶心得再也不想吃东西时的情景。科科就是根据米齐妞的回忆,编造自己艰辛而又阔气的童年生活的。

米齐姬还为她提供了其他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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