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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夏奈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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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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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忆起看到一只母猫生小猫时的样子,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惶恐:

“我以为它已经生完了,但是还有一只在肚子里叫。”

她恶心地嚼起了嘴:

“母狗在生意时会把一切,甚至一匹马驹都吃下去,太可怕了。”

她难道不是不由自主地在表示失望吗?她已经什么都有了,就是没有这个!虽然她有可能成为威斯敏斯特公爵夫人,但在提到公爵时还是显出了距离,没有一点像和博伊在一起时的激情。他富有,很富有,也很温柔,譬如给她采报春花,但是他关心的是什么?是马!他不看《福者之歌》,也许什么书都不看。他要人把穿坏了的鞋换底,每天替他烫腰带,看英国报纸也只看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是一个和别的女人一样的女人要是当了一个威斯敏斯特公爵的母亲,那就不一般了。她日夜都梦想当母亲,但失望就像沉渣似地积淀在她的心底。

还有……她对孩子是怎么想象的?有了孩子她会怎么办?她的外甥帕拉斯娶了导演布勒松的表妹。布勒松有两个女儿,科科把她们看成自己的侄女。这两个姑娘的丈夫都是画家。两个姑娘中的一个叫蒂妮·拉布吕尼,她也有两个孩子。

“我对她说,等孩子们知道大小便了,会走路了,你带他们来让我看看,因为婴儿要喂奶,要流口水……我不会弄。我为这个侄女出过一些力。她对绘画很在行,我资助过她和她的丈夫去意大利旅行,他们俩在一个月内长了不少见识。蒂妮给我写信,详细地谈了他们的见闻,好像我对意大利不了解似的,我很感动。这些信使我想起年轻时和塞尔特一家在意大利旅行时的情景(当时她大概40岁)。一天我打电话给我的侄女,对她说我要来吃中饭。这一电话引起了她一阵慌乱。可怜的她忙得连气也喘不过来。鸡是不是嫩,酒是不是……她的丈夫安慰她说:坐吧,别慌,我们给什么科科就吃什么,桌上有什么酒,她就喝什么酒。他说得完全对。饭后我说,既然我来了,是不是可以看看孩子。女管家当时正带了孩子们在散步。后来他们回来了。两个孩子,一个3岁,一个2岁,剃着光头,穿着美式长裤,一点也不怕生,真使我喜欢。他们住在圣一路易岛上,一次过桥时淹死了。”

科科确实没有当过主妇,甚至没有当过由女管家领大的小公爵的母亲。

“我有过别人不会有的豪华生活。”

她紧抓着这一点不放。可以说这是她表示对威斯敏斯特的爱情,证明他们之间关系的一种方式。夏奈尔小姐当时已经拥有几乎在一夜之间就使整个巴黎穿上黑色衣服的绝对令人难以置信的能力。如果威斯敏斯特不是英国最富有的人,他凭什么能引起她的注意。科科笑着说:

一天,我和善解人意的弗拉芒一同去歌剧院看舞剧。弗拉芒是《坚强者》杂志老板莱翁·贝尔比的合伙人。我们到歌剧院时,《白色小床之舞》刚开炮

——我来这里您高兴吗?

——很高兴。弗拉芒说。

——那好,以后来找我吧。

我从包厢里看出去,歌剧院里难看死了。我笑着对弗拉芒说:

——太难看了,应当让所有的人都穿上黑衣服。

我这么做了,引起了轰动。是不是有点滑稽?一位名叫马克斯韦尔的女士在纽约的一家报纸上发表了一篇胡说八道的文章,格调低下得可怕。她说我让所有的女人都戴孝是因为我不能为我爱的男人戴孝的缘故。您想想!我没有和他结婚!文章还配有一幅插画:一个身穿黑色平纹布长裙的女人跪在一座墓前。后来许多美国人写信来要我节哀。我简直要笑出病来了。还有些妇女写信对我说:

——您的眼睛不是用来哭泣的。

在我之前,没有人敢穿黑色服装,而我却在4、5年里只做黑色的服装,只有领子是白的。我像卖面包似地卖出了许多,赚了不少钱。电影女演员、女佣,所有的人都穿上了带有一个小玩意儿的黑色裙子。该停止了,我小心地走着自己的路。我很喜欢中性的色彩。现在我生产的新面料色彩纷呈。过去我有自己的工厂,还好现在没有了,只剩下几台织机和一个女工,眼下她没有什么可做,常对我诉苦。街上的色彩已不如以前阴暗,气氛变了。我研究了这种情况,推出了许多色彩鲜艳、令人愉快的服装。街上的色彩应当让人愉悦。既然人们喜欢,为什么冬天外出不能穿红戴绿?穿天蓝、粉红等浅色服装的很少是情绪低落的女入。

公爵最终把许多时间花在她身上。他们还同去直布罗陀。

“人们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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