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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夏奈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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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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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监督。”

接着她又谈了黎巴嫩的玫瑰。

美国救星

1954年科科回归。是不是由于玛丽一埃莱派·德·罗特希—一尔德的缘故?科科认为确实如此、头一年;科科在纽约一位好友玛丽一埃莱娜的母亲玛吉·范茨维伦家里住了几个星期(我们还记得科科是在她家里编写她的格言的)。恰好玛丽一埃莱娜买了一条裙子,准备出席初入社交活动的少女们举办的一次盛大舞会。舞会豪华得几乎不能想象:每平方米舞池就值几百万美元。科科说,这太可怕了。她临时拿了一条红色塔夫调裙子给玛丽一埃莱娜穿。

第二天,玛丽一埃莱娜对科科说:“所有的人都问我,这条裙子是谁做的。”

后来成为居伊·德·罗特希尔德男爵夫人的玛丽一埃莱娜说:“是这件事决定了科科的回归。”

对科科略有所知的人都很清楚,科科在获得了香水赢利分配新协议后,没有让她的时装公司闲置太久,因为广告对于夏奈尔五号香水的销售极为重要,而时装公司就是广告支出的经常来源。

正当她收拾时装样件准备回国时,一个特殊的时期已在法国结束。解放后,人们千方面对把与占领时期有涉的财产隐匿起来。于是有人就办报、排戏、开出版社或时装公司。皮埃尔·巴尔曼用他母亲给他的20万法郎开了一家时装公司。这笔钱大约相当于我10个月的菲薄Al资。雅克·法特没有这么多钱。这真是,一个怪诞的时期。朱利埃特·格雷科说:“大家都被自由陶醉了,怀着新生的感觉涌上街头。”存在主义应运而生。巴黎市民都去圣日耳曼德普雷教堂祈祷。我的朋友埃尔默。洛厄率领的《生活》杂志的一批摄影记者在弗洛尔、蒙大拿、巴尔韦尔和塔布到处活动,目睹了占领时期漫漫长夜后出现的种种令人惊异、极为有趣的景象。皮埃尔·巴尔曼化装成牛仔跳起了霹雳舞。法特夫妇把我带到科伯维尔。科伯维尔是一座18世纪的豪华城堡。他们的越南和机在行李箱里带上了饮料、食品和餐具。有了一辆车,我们都成了穷奢极欲的君王了。第四共和国最年轻的部长、抵抗运动战士弗朗索瓦·密特朗给我弄了一辆首批出厂的雪铁龙轿车,半小时不到就可以到诺让赴晚餐。有时,科克托也和我们同去,不过他总是显得忧心忡忡,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1954年2月5日,夏奈尔小姐举办了时装展示会。这时,自由的海市蜃楼已经不复存在。她之所以选择5日这一天是因为五号香水的缘故。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曾经对我说过:“这很简单,我拥有服装公司是因为它为我提供了广告费用,使我得以向美国人大量销售香水。”

几乎像所有的人一样,我对这位大小姐也有保留着法。人们还未忘记占领时期的苦难,科科就已经使我的时装界朋友感到了喜悦。他们都称她为老太。

《纽约先驱论坛报》预言:“尽管时装界存在着危机,夏奈尔小姐还是能为自己重新谋得一席之地。她估计世界上有3000位妇女希望穿上夏奈尔时装。”

他们说得不错。正是时装界的危机给了夏奈尔小姐机会。上一次战争结束后,她曾经让时装设计师们放开手脚,使在美国报纸上出名的几千名享有特权的妇女穿上了她的时装。但是这一次的赌注要大得多,是要使全世界都“夏奈尔化”,而事实上,她的服装式样也适合机器生产。

在此以前,集中在纽约第三街上的巨大的美国服装工业,像福特汽车公司生产汽车一样,大量生产着衣着用品。但是仍然保持着优美雅致。夏奈尔的式样使工业化生产的服装具有高贵的气质。

1925年,《时尚》杂志(精装版)评论在装饰艺术展览会上展出的夏奈尔时装时说:“这就是怀着夏奈尔品牌的福特汽车、”

距离成熟还有一段时间。科科在多维尔和比亚里茨播种下的“可爱的小裙衫”现在已经可以收获了。

但是在巴黎,收获的季节还没有来临,至少还不能立刻收抓《费加罗报》称:“夏奈尔小姐认为目前的时装太复杂了,她要的是简洁,十分简洁。她和时代同步。”《震旦报》说:“我们大家都有点激动。全部历史,几乎整整一个时代都要我们去看着经过14年的沉寂后时装界是怎样复苏的。”人们就像走进了静静的树林中的白雪公主的宫殿。“

科科站在客厅里,周围尽是漆器和金质的装饰。狮子、鹿和大捧鲜花散布其间。乌木屏风后面还藏着施帕获的阴魂。“下面”人声嘈杂。

——谁来了?

——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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