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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夏奈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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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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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士有栖身之地,金钱使她保持着权力。在瑞士,权力和金钱一样,都不会贬值。金钱确保了她的独立性,即使死后也是如此。在洛桑的陵园里,她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墓的周围是一片旷地,既安静,又安全。

夏奈尔小姐的时代是一个神权时代:出身高贵,拥有金钱的、人享受特权。不把她放在这个时代里是无法了解夏奈尔小姐的。她深受这些习俗之苦,但还是接受了。然而,一旦摆脱了贫穷后,她自己也利用这些习俗,好像她生来就是享受特权似的。

她是不是知道她已不久于人世了?她为什么迫不及待地证实自己的报复行为?各家报刊已经多次传播过她已经去世的消息,但是我见到她的次数却更多了。

“你明天还来吗?我会准时来的。我知道你是不肯等人的,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还有,我的建议你考虑一下吧。”

我确实说过要和她一起领导夏奈尔公司。领导……就是听她支配。她会怎样回答呢?其实我只是想帮助她,昭示她的胜利,因为她战绩辉煌:她的长裙战胜了短裙。

马克·博昂感叹地说:“最终还是‘她’胜了。”

与上一年相比,销售额上升了30%。极其简单的黑色长裙成了全世界顾客的抢手货。我曾经建议让卡特琳·德纳芙和马莱娜·迪特里希穿上这种裙子,拍成照片刊登在《巴黎竞赛画报》上。《妇女服饰》在纽约为夏奈尔式的服装作过一次民意测验。结果表明:纽约第三街上的各大服装制造商因追逐超短裙的狂潮,损失了几亿美元。科科从报上剪下了这篇文章,放在手提包里,把它视作贵族身份证,不时拿出来给人看。

“他们为什么不在法国这么说?”

“他们”指的是她的敌人,首先是时装记者。她为法国争得了荣光。~次,我们一起在里兹饭店的餐厅里用餐,她一点也没有行将就水的样子。科科坐在;临近前厅的一张桌子上,看着从康邦街回到饭店的美国女人。她们常常在酒吧稍作停留后才回饭店。一位美国女人过来和她说话,身边站着她的丈夫。这位丈夫叼着雪茄,说他很愿意掏钱让他的妻子在夏奈尔公司,而不是别的公司买衣服。科科听了十分高兴。她为我要了法国产的白葡萄酒和牡蛎还像剥土豆似地为我剥了一个鸡蛋。

圣诞节前一天或前两天,她要我在傍晚电视节目结束后上她那里去。

“我要让你看看我的服装新款式。”

她说这话时很自信。离开她后我问了女工头:

“展示会是不是提前了?”

“完全没有那么回事,还是一月底。”她肯定地说,一副使你不得不信的样子。还说:“你该知道,这个时候她是乱说一气的、”在科科的脑子里,展示会已经准备就绪。这天晚上,7点不到,我应邀前去,整幢房子已经一片寂静,但是科科没有忘记我们的约会,她在等我。弗朗索瓦在哪里?他去为他的孩子们买玩具了。我们再回到里兹饭店,她希望人家看到她。她为能引起人们的好奇,从而有利于夏奈尔公司而高兴。

她说:“我比战前更加有名了,现在甚至连平民百姓都认识我了。”

真是一座历史的丰碑。“科科,这就是科利”德国人这么说,西班牙人也这么说。可惜日本人还没有这样说过。

她穿着风衣离开了公司。风衣领口上系着一条黑色围巾,披着一条红色披肩。她站在镶有许多镜子的楼梯上,脱下礼帽,模仿雅克·夏佐登台演戏的动作。她说:

“夏佐是这样弓着身于向观众致意的。”

她的黑如墨漆的馨发中有一给白发。

“利法尔看到夏佐就嘲笑他。塞尔日已经70多岁了,每天还要排练二小时。他到处演出。在开罗时,所有的人都用俄语和他说话。许多俄国人定居开罗,他们拥有一切。俄语是埃及人会说的唯一的外语,连出租车司机也会说上几句,他们还会说一点英语,但是,法语……”

她的帽子、头发。

她说:“头发不能太密。有一位模特姑娘想保住她的发署,我让她选择:要公司还是要发会。她选择了发誓,因为她的头发太好了,她的丈夫也因此爱她。”

科科和她的贴身女仆闹翻了,她对我说:

“9点钟时,我打铃叫她。她没有来,后来她对我说:”小姐,9点钟时我还在睡觉。‘人们说,平民百姓最好相处。我说:“不,完全不是这样。’他们讨厌‘别人’。这位女仆后来被我辞退了。也许这样的女仆是找不到了,那也只好作罢。二个小时后,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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