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李皓皱眉，看着它，半晌才道：“什么鬼，你这家伙，干嘛能说话不说话？非要叫唤……”
他都无语了。
这狗子，什么坏习惯。
能憋到五阶帝尊层次，都不开口说话，身边人都在说话，唯独它不吭声，这家伙，是真的狗啊！
这么能忍！
黑豹再次摇头，不会说话。
李皓有些古怪，为啥啊？
不太理解。
刚刚他肯定没幻听，这狗子一定回应了自己，虽然只是一声“嗯”，可绝对不是狗哼声，虽然狗也能哼几声。
一旁，空寂失笑。
他也上下打量了一番黑豹，对着李皓传音笑道：“黑豹道友不说话……也许是觉得，开了口，就没办法和皓月你一起厮混了。”
这算什么狗屁道理？
李皓无语地看着他，空寂继续传音道：“会说话了，那就是正儿八经的智慧型帝尊了，帝尊……长大了，就该走了。”
李皓愣了一下。
他没说话，只是陷入了沉思。
黑豹若是会说话了……是不是自己就不会将它当成宠物了？
会说话的狗和不会说话的狗，其实不一样的。
会说话了，那就是正儿八经的修士。
不会……那还是宠物。
李皓都已经习惯了。
可若是有一天，黑豹真说话了，如二猫这种，如力覆海这些，自己会将他们当成宠物吗？
会将龙主这些大妖当成宠物吗？
显然不会的！
和它们这些妖族交流，那也是站在平等的地位上，大家都是修士……
而黑豹，显然也不是白痴。
它是五阶帝尊了，它应该也清楚的。
一旦它真开口了，它就不再是单纯的宠物了，哪怕……帝尊的地位，远比宠物要高。
可是，要那么高地位做什么？
它现在没地位吗?
它也许只是单纯的不想离开李皓，它很小很小的时候，还在流浪的时候，就跟着李皓，还没开智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李皓……
哪怕期间出现了很多事，发生了很多事，它依旧一直跟着李皓……
有朝一日，它开口了，也许……李皓就不会再带着它了。
那意味着，它长大了，独立了，是个有智慧，有担当的大妖帝尊了。
这一点，李皓以前是没想过的。
他一直觉得，黑豹也许是声音难听，或者太过稚嫩，或者其他……据说，它的先祖，新武的镇妖使，昔年也是如此，声音稚嫩，所以很久后才开口说话。
李皓也觉得是这样的。
可直到黑豹到了五阶帝尊，还是不开口，他就不理解了。
此刻，空寂这位旁观者，好像看出了原因。
李皓沉默了一会，没说什么。
在他的想法中，当一个人或者一位妖，可以开口的时候，可以说话交流的时候，的确是一个正常的生命生灵了，这时候，的确就不能算是宠物了。
而黑豹……直到如今，他也觉得，这家伙还是自己的宠物狗。
所以，只是自己当局者迷，一直没看懂黑豹的操作，外人倒是看明白了？
李皓陷入了沉思，很快，恢复了笑容。
此刻，看了一眼黑豹，倒是没再说开口说话的事了，拍了拍黑豹的超级大脑袋，笑道：“算了，可能是我听岔了，或者是空寂的声音……不会说话就不会说话吧，只能说，我养的狗，比较笨！”
黑豹摇晃了一下尾巴，好像挺开心的。
是的，你幻听了。
我不会说话！
空寂也是无言，无言之中，忽然又有些感慨和羡慕，到了黑豹这个层次，五阶的帝尊，世界之主，这时候，却是甘当宠物，而不愿意成为高高在上的帝尊！
为何？
也许……是感情。
也许，是因为不愿和李皓分别。
反正都在诉说着，李皓为人，值得这条狗，放弃那些所谓的身份，愿意一直给李皓当宠物，很难得了。
……
两人一狗，也没再交流。
李皓和空寂，进入了黑豹腹中。
并未进入银月，而是坐在它腹中的银月世界之上，虽然有黑豹肉身阻隔，却也拦不住两人，如此一来，倒是可以观察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