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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译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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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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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雀》、《绿草地上的圣母》,而他的《西斯庭圣母》之中的圣母马利亚,是足以与米开朗琪罗的《最后的审判》之中的基督耶稣相媲美的。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拉斐尔的壁画《雅典学院》,将画中的空间与室内的空间融为一体,成为壁画与建筑完美结合的典范。

拉斐尔的艺术成就不是偶然得来的,他受到达·芬奇这样的艺术大师的直接影响,不仅在构图与透视方面是如此,在对于妇女形象的塑造上更是如此,构图均匀而色调庄严,自然淳朴之中洋溢着女性的温柔。在拉斐尔的笔下,不仅有圣母,而且有凡女,他的《戴面纱的妇女》就是很有名的作品。当然,在这一方面,最有名望的还得数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描绘出妇女在最风韵的多姿年华时所具有的无穷无尽的魅力,他每一笔都勾画出了永恒的美。”这只能是一种具有谜一般的微笑之下深潜着的难以言说的女性妩媚。

但是,达·芬奇的主要创作对象依然是来自《圣经》,在著名的《最后的晚餐》之中,他以戏剧性的构图来揭示众多人物的性格特征是如何在震惊之中流露出来的:基督耶稣安详地说出了自己将被出卖的消息,静静地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与此同时,众多门人的内心感受是通过形体动作与面部表情这样的身体语言来表现出来的,或者是激动,或者是惊愕,或者是恐惧,或者是茫然,或者是忧郁,或者是几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而唯有某种内疚的神色出现在了那个出卖者的脸上。这就活生生地画出了人性的丰富与自足在个人身上的充分体现。

如同进行心理分析似的画面解剖,是精确而细致的,《最后的晚餐》中人物表情的丰富和生动,则是因为这一宗教性的创作有着世俗性的模特:达·芬奇总是在注意搜寻与仔细观察现实生活之中形形色色的人,实际上,画面上的每一张脸,都来自他每天在大街上进行长达数小时的漫游期间所能发现并选择的世人面孔。达·芬奇还是一个充满激情与理智的发明家,使其善于以精确而敏锐的目光,来观照自己所面对的一切。可以说,达·芬奇的《岩间圣母》就是以人物形象刻画精心,环境细节十分精确,整个构图达到了几何比例般的精致来显示出自己的绘画艺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的。

至此,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活跃在公元15世纪末到16世纪初大约半个世纪左右的这三位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杰出艺术大师,尽管全都主要是在宗教性题材的创作之中来展示自己的艺术才华的,但是,宗教性题材并没有能够束缚他们进行艺术创造的自由,实际上正是宗教性题材的艺术创作,不仅使其直接向整个社会显示出他们的艺术成就,有利于他们走上声名卓著的艺术大师之路;而且当巨大的教堂到处都成为他们艺术创作的存在空间时,也就有助于他们最终成为影响深远的艺术大师。

此时,也许可以听一听另一位评论者的说法:拉斐尔“也许是整个文艺复兴时期最受大众欢迎的画家,他的艺术之所以具有不朽的魅力,主要是由于他的强烈的人文主义。他发展了具有心灵的和崇高的人的思想。他不是把人类描绘成迟疑不绝的、受折磨的人,而是把他们描绘成为温和的、聪明的和高尚的人。虽然他受达·芬奇的影响,而且模仿了后者的许多特征,但是他比达·芬奇有更多的象征性的倾向,他的《争辩》象征着天上的教会与地上的教会两者之间的辩证关系。”这一评论已经包含着宗教信仰与人文主义之间的关系如何的命题。

这将是一个值得争辩的命题,其实,拉斐尔在自己的《争辩》之中早已借助画面给以了昭示:在灿烂的晴空之下,尘世间的博士与神学家正在热烈地争论着圣餐的意义何在,与此同时,在高高居于云端的天国中,三位一体的至尊则在安闲地休息,呈现出一派祥和而平静的和谐景象。这就表明,由博士们所代表着的古希腊罗马的人文主义,与由神学家所代表着的基督教神学之间,如果能够发生争辩的话,必须有一个进行争辩的共同前提,这就是基于理性而诉诸理性,而这正是人与人之间进行沟通的人文基础,不过,这不是神与人之间进行立约的信仰根基。

这也就是说,人文主义与基督教信仰之间是否有可能发生冲突?拉斐尔在《争辩》之中实际上已经作出了回答:尘世间的理性争辩与对于天国的信仰无关!因此一个人文主义者可以是,也能够是,甚至应该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文艺复兴与宗教改革的携手同行就是一个社会性的证明。所以,达·芬奇坚决否认权威是真理的源泉,坚决主张尊重生命存在的权利,认为“夺取人们的生命是罪恶滔天的事”,而战争无疑是“最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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