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与吉嫔熟悉些儿。再者她也瞧出吉嫔的性子来了,那么清冷的人,据说明明是从皇上潜邸出来的,却并没能得着皇上什么恩宠去,这便倒也方便说话儿。
这日她犹豫了几回,还是打定了主意,这便带着女子星烁朝东边儿去。
她毕竟住在永寿宫,去见吉嫔的话,这便要从西到东的,几乎要横穿整个儿后宫了,目标难免大了些,故此她十分紧张,都没敢坐轿,干脆是自己带着星烁两个,自己走路过去。
这一路上几乎是绕着远,挑着人少的路走。
好容易来到钟粹宫前,她已连累带
紧张,满鼻尖儿都是汗珠儿,腿脚更都已经酸软了。
星烁上前通禀,传话的太监进内去了。
说来也是不巧,芸贵人到的时候儿,吉嫔并不在钟粹宫中。她受了廿廿所托,到阿哥所去看绵恺去了。
因廿廿这些日子害喜,有些顾不上绵恺的功课。这位小爷可得了松快,廿廿怕他荒疏了学业去,这便请吉嫔帮她去盯着绵恺背书去。
钟粹宫门口值房当值的几个太监都是刚换班的,竟不知道吉嫔没在宫中,这才还进来禀报来。结果没见着吉嫔,这便讪讪地往外去。
正巧儿如贵人瞧见了,便问,“这么忙三火四的,急什么呢?”
传话太监赶忙行礼,“回贵人主子,是芸贵人来求见嫔主子,可是不巧儿了,嫔主子没在宫里……”
如贵人垂首想了想,“芸贵人是刚进宫的,住的又远,这么大老远的跑来,怎么好让她这么就回去了?还是先请进来吧,哪怕就是坐下歇歇腿儿,喝完茶再回去呢。”
如贵人说着自己便起了身,“你甭管了,还是我亲自去迎她进来吧。吉嫔娘娘纵然不在,家里还有我呢,我亲自招待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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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贵人亲自往外来,芸贵人没等来那传话的太监,却等来了如贵人,她一愣,便也赶紧甜甜而笑,上前行礼,“请如姐姐的安。”
如贵人虽然也只是贵人,如今也并不得宠,但是如贵人有一个身份却是芸贵人不能不重视的——如贵人毕竟是皇后娘娘一家子的姐妹啊!
如贵人含笑拉住芸贵人的手,两人行了个拉手的平礼,“芸妹妹倒是稀客,快快请进吧。”
两人进内坐下,如贵人亲自招呼芸贵人喝茶。
芸贵人好奇地张望打量,被钟粹宫中随处可见的苏式彩画所吸引,情不自禁说,“这宫里可真好看。”
如贵人笑笑,“那倒不奇怪,因这钟粹宫啊原本曾是皇后娘娘入主中宫之前住过的,当年修葺整饬的时候儿,每一个方寸全都是费过心思的。”
“怨不得!”芸贵人立时做肃然起敬状。
不过她旋即望住如贵人,甜甜而笑,“听闻如姐姐乃是皇后娘娘本家姐妹,故此如姐姐能住进这钟粹宫来,想必自然是皇后娘娘的心意。”
如贵人便笑了,“我哪里敢当呢?实则我只是跟随吉嫔娘娘居住,这钟粹宫啊,实则在皇后娘娘之后,第一位住进来的是吉嫔娘娘才对。”
芸贵人扬了扬眉,心下却也是窃喜的。
原来吉嫔娘娘与皇后娘娘之间的关系这样好,那她来找吉嫔娘娘,当真是来对了。
她便不着急了,就耐心地坐下来等。她来一趟不容易,可不想就这么没见着吉嫔的面儿便回去了。
尽管吉嫔现在不在钟粹宫中,可是如贵人这不是陪着她呢么。如贵人又是这样的身份,故此能与如贵人多搭几句话,多亲多近些,对她总归都不是坏事。
“……小妹可真羡慕如姐姐,能住在这雅致的钟粹宫里。”
如贵人便也含笑缓缓道,“我啊倒羡慕芸妹妹你住的永寿宫呢。”
“哦?”芸贵人挑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