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挠了向京城传送急报的马匹,亦或是冲撞了哪家的达官显贵,那么就不仅是被请去五城兵马司喝喝茶唠唠嗑那么简单了。
熙熙攘攘,行止合矩,律法严明,阖家安定,没有乌烟瘴气的盛京城就是一块人间宝地。什么仇恨腌臜、尔虞我诈、血溅逼宫,也许只是乐得清闲的人们习惯了这份安定,才编撰出诸如此类的话本子聊以抚平心生的躁动吧。
茶馆倒是开得甚好,说书也成了红火的职业,听众什么的他们向来不愁缺。
然而一切表象之浮华,从来只为掩其内里之糟絮。
宋知熹掀开
车帘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眼睛里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一刹那对这些人间烟火气倍感新鲜。
闷在宴楼里三天后,今个儿总算是能给放出来了。
进了正府街,几个婆子在门口翘首以盼似乎早已等候多时,只是其中不乏有人两股战战几欲先走……但不妨碍宋知熹眼眶一热。
是了,这种熟悉感扑面而来,温馨得竟然惹人落泪。
结果后脚跟刚迈进后院,宋知熹就被蜂拥而来的莺莺燕燕吓出了一个饱嗝。
“姑娘!您瞧瞧我替您绣的喜帕子,婢子没有偷懒呢!”
宋知熹惊呼:“什么?!”
“姑娘您忘啦?上次张姑娘来闹,这喜鹊鸳鸯帕是您临时说要给她当赔礼的,还吩咐了奴婢做得亮眼些呢。”
宋知熹缓缓拍了拍胸口:竟是想岔了。
“姑娘!看我这儿,您要我给李姑娘生辰礼做的荷包已经做好了,婢子绝对给您长脸!”
“还有还有!”
她循声看去,捕捉到前方一抹清新脱俗的颜色:“咦,这是什么,怪好看的。”
一个丫鬟被点到,想起几个小姐妹提到的赏钱,立刻兴奋地跻身过去,“还有婢子打的这个绿水拂柳抹额,您说要给城东的准状元郎马公子回礼,还特意叮嘱了婢子要选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