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知青拉住许蔡恒:“哎先别走,再说说嘛!你真答应教他啊?那你不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多累啊!”
“哪里累了,张小山看起来是个好脾气的人应该不难相处,我就坐着给他讲课一点都不累。”许蔡恒将人挤走,反身关门上锁,再转身时带着笑:“好了我真有事,都收了人家的东西了我肯定要好好备课,将人教好,等我回来再聊啊!”说完就走了。
“咱知青点也不止他一个高中生啊,凭什么张小山一找就找许蔡恒?”
“这有什么好酸的,蔡恒教了几年小学经验丰富嘛。”
“谁酸了?我就说说……”
知青点因为瑞和的来访而涟漪阵阵。竹器厂年前那几批国外的大订单,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只是竹器厂落在上美村,上美村有一大片竹林山,这才让本村的人吃到最大的甜头,别的生产大队的人要来应聘还得排在上美村人的后头。那几个月里,竹子一捆捆地被运进厂,编织品一车车地被牛车运到市里的总厂,一车一车都是钱啊。再有相熟的人将工资的消息放出来,更是激起千层浪。
张小山人虽然不爱说话,可他那死命工作的样子不少人看在眼里,粗粗一算就能算出对方一个月拿多少。七十年代,普通的工人工资才十几二十几块钱,竹器厂那些一个月拿四十块的人就显得非常突出。简直羡慕死个人!
“培音呐,你和张小山不是一个厂的吗?怎么他没找你补课呢?”
卢培音织『毛』衣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露』出甜蜜的笑容:“是一个厂的,不过我在做竹席子那条线,平时也不熟。”说着微微皱眉,眉眼间好像笼着说不出的愁绪,“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