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角一笑。
“覆灭季家，乃我所愿，我怎会放弃修行这幅阵图？”
回答完毕，天南老祖的最后一问立刻消失。
剩余的遗言全部显露出来。
这些遗言当中，最重要的，是包含着两条“祖训”！
根据遗言所说，天南老祖在来到乱流海之前。
确为一座高阶宗门的真传弟子。
他与其师尊二人，都是修行古阵道。
但是修行古阵术，自然会招致天道季家之怒。
故而他师尊遭受了天道谴罚。
他师尊在临死之际，以一道传送法，将天南老祖故意送到了乱流海。
乱流海是化外之地，纵然仍旧受三十三天的掌控。
可在此地修行古阵道，却已经不会被天道季家格外留意。
故而天南老祖的师尊留下的祖训。
便是天南老祖在参悟十阶阵图，修成七品大阵师，以及修为不达婴变境之前。
不得回归神土大陆，不得回归宗门，不得提及是那位师尊的弟子！
如此三不，方能保证天南老祖安稳修行！
然而，在乱流海这种缺乏阵法材料的地方。
天南老祖却难以修行阵道。
只能潜心精进修为。
可他天生愚笨，修行天资并不卓越。
尤其他还在来到乱流海之后，丢失了储物袋中所有修行资源。
他在没有师尊教导的情况下，花费了将近两千年。
才从一开始的金丹中期修为，踏上了化神圆满之境！
可化神与婴变之间的沟壑，却完全阻碍了他！
他不是没有能力晋升婴变。
而是他早就被天道季家划掉了仙道气运！
不被掌控天道的季家认可，甚至专门被天道季家打上了叛修的烙印。
他就无法获取仙道的那一丝仙意，完不成元婴之升变！
如此，他如何能够突破婴变修为？
这一点，直到两百多年前他才醒悟过来。
在这三千年当中，他也没有忘了阵道的修行。
可因为过于关注自身修为，他忽略了阵道太多。
等他想要专心修炼阵道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他的寿元不够了！
故而直到他坐化，他也只有六品阵师修为。
距离七品，只差一线，就像是他化神修为，距离婴变也只差一步。
可这一步，如同巨渊鸿沟，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过！
看到这里，江宁终于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