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住,道:“表姐不用张罗,我并不渴。自己家里,原也不需外道。”
刘大妞被“自己家里”四个字给劝住了,瞪眼看贾蔷,这才发现了些不同处,虽家里穷困,但毕竟生在皇城根,见识还是有些的,犹豫了下,问道:“蔷儿,你如今不在国公府了?”
贾蔷微笑着点点头,刘大妞也不要缘由,又小声问道:“可是遭了什么难处?莫不是短了钱使?”
贾蔷心头一动,轻轻点头道:“是。”
刘大妞闻言,一下站起身来,身子却轻轻摇了摇,似是有些眩晕,不过没等贾蔷说甚,她走到里面一处搭着暗色帐子的床头,摸索了稍许,起身回转过来,脸色虽难看,却还是咬着牙将手递给贾蔷,道:“你且拿了去使,回头我们再攒攒,过些日子你再来看看。”
贾蔷伸出手,自刘大妞手里接过五六粒不比黄豆大多少的碎银子,加起来大概也才不到二两……
刘大妞似乎也觉得少,臊红了脸,道:“蔷儿,你给的银子原是收着不用的。可年前爹病了场,家里实在没积存了,我就……后来我生小石头,又落下了病根,一直吃药,又花了不少,你看……”
贾蔷将银子放在身边桌子上,看着刘大妞微笑道:“表姐,那十两银子是我随的份子钱,当时手头只那么些,不然还能多给些。我又不是借贷出去,如今上门要债来了,你这般作甚?”
说着,又从袖兜里取出荷包,掏出一锭大概五两重的银子,也放在桌上,道:“我虽缺银子,但还不到这个地步。表姐你身子差,若不买些好药将养好身子,往后只会越来越坏。”
刘大妞连连摆手,正要说些拒绝的话,忽听院落里传来刺耳的老妇声:“老实、他春婶儿还有铁牛,你家来客人了,是个俊俏的郎君,你家大妞刚拉他进屋里去了,这会儿子也不知在干甚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