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八道!”
白子清见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婆子说的头头是道,心里既惊恐暴怒,又心寒震惊。
黄家当年的确为白家所灭,盐商争盐民盐路,乃至争盐场和盐引,彼此间暗杀攻伐本就是常事。
每一次八大盐商更迭,背地里都暗藏着无数腥风血雨。
但是,这些事早已经被白家收尾干净,没听说过什么黄家后人。
可是若不是真是黄家后人,又怎会知道的这样清楚?
最重要的是,这婆子又怎会知道黄家那三样祖传之宝在白家?!
所谓的梅家大公子见过纯属放屁,等闲连白家旁支都见不着,梅家二房的大公子能见到个屁。
但是,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白子清哪里肯认,大声道:“贾蔷,我不过小小得罪你一回,你居然就安排这样的阴谋可坑害我白家,你好歹毒的心思!我就不信,你能在扬州府一手遮天!!”
贾蔷淡淡道:“究竟是真是假,等寻到了黄家那三样祖传的传家之宝,不就清楚了?再者,就我所知,你白家所灭之门,又何止一个黄家……也罢,这样定罪,未免你说我仗势欺人,冤枉你白家,今日,我就请诸位看戏的看官们,同往白家,看看到底有没有确凿的罪证,证明白家为争夺生意,灭人满门的罪行。若有,自然是国有国法,依法定罪。若没有,就以我贾某人的项上人头,来为白家洗刷冤屈,如何?”
……
扬州西城,白家。
白家大门前,一队队盐丁踩踏着血水进入。
盐院侍御史陈荣,面色肃煞的看着地上已经碎裂的白府门匾,心中激荡而沉重。
不打破扬州八大盐商的格局,盐政革新就无从说起。
可是打破了后,又将遭受多少自天而降的反噬,谁又知道?
但愿,掌院大人和半山公,能承受得住,承受得起……
念及此处,陈荣不得不格外感慨一句:
梅家,义士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