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旁,吃了一口香瓜,发现有葡萄,又拣了一颗捏着伸出舌头舔呀舔的,媚着眼神诱惑惹火。
「什么买卖?」飞牛哥看阿豹还坐着,料想不是请示报备而已。
「前几天圣心路有家金饰店被抢,那几个犯事的找不到可以脱手的管道…」
「我靠,阿豹你是傻的吗?」飞牛哥皱眉骂了一声。「那个抢案新闻报这么大,记者和警察都在盯,你不是要淌这滩混水吧?」
「是,飞牛哥教训的是。」阿豹堆笑赔不是。「不过……」
「不过什么?」
「太子爷最近和暹罗那边走很近,听说他们除了制药,还有走私金饰,背后搞得像海盗市场那样……」
「唔……」
「太子爷最近动作很大,想把快乐丸这块饼吃下来,这样接任龙头其他的老头也没话好讲……」
「嗯,太子爷的确有跟我抛过媚眼。」飞牛哥邪邪一笑。「可是咱们不是卖药起家,这块我可不敢分杯羹。」
「飞牛哥,现在卖快乐丸有什么前途啊?那只是走老路而已,太子爷吃下快乐丸,后面要从暹罗那边进更新更猛的酷冰,那时候通路和药脉都是我们的,才真的是事业啊!」
飞牛哥静默着思考。「……所以咧?」
「我们现在力挺太子爷,太子爷要搞药,我们搞财务的从旁边帮忙走私金饰,把通路做大一点,这样太子爷和暹罗两边人脉都照顾到了,以后要红还要看那些老头的脸色吗?」
「阿豹……你变聪明了耶!」飞牛哥笑着捏住阿豹的脸颊。「你以前不是说自己笨只会干架吗?怎么现在公司交给你,你还真的就越来越灵光了啊?」
「啊?哈哈,飞牛哥这么英明,我们底下的当然也要长进点,才不会丢大哥您的脸啊!」阿豹瞇着眼笑得开心。
「是阿隼教的吧?」飞牛哥笑着轻拍阿豹脸颊。「嗯?」
「大哥你怎么知道?」阿豹吃惊地说,然后才尴尬地结巴。「我们……切磋切磋嘛……」
「阿隼还说什么?」
「呃,他说我们吃下那批抢来的货,拿去给太子爷跟暹罗换点药……」
「那批货值多少啊?别拿去塞人家的牙缝都不够啊!」
「大概有……这样吧!」阿豹怯怯地伸出手比了四根手指。
「操!四十还是四百?」
「四……四千……」
飞牛哥张嘴发愣。「那几个是把整家店都抢空了吗?」
「金饰店老板差点被打死了哪!」阿豹帮腔。
「妈的,那我们哪来的钱打发他们?」飞牛哥恶狠狠地拍了阿豹脑袋一下。
「呜……」阿豹皱眉扮委屈。「飞牛哥,我们不用付钱啊……」
「为什么?」
「他们急着要钱用,我们可以先杀价再交易,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再黑吃黑做掉他们……」
「什么?」飞牛哥又用力拍了阿豹脑袋一下。「这就是你们想的好方法吗?这么大的案子,即使我们把尸体藏干净了,条子不会查金饰的下落吗?」
「飞牛哥,你听我说嘛!」阿豹揉着发痛的脑袋。「黑吃黑以后我们可以放风声说那几个抢匪跟我们搭上线雇船逃走了嘛!要是怕条子他们怀疑,我们可以释放一点赃物说是船费佣金,主动配合还可以表示我们的清白啊!」
飞牛哥这次真的说不出话了。发呆了半晌,才喃喃说话。「阿豹你回去教阿隼拳脚,我下次跟太子爷去交易要一起带他……」
「知道了,飞牛哥!」阿豹喜形于色。
飞牛哥又想了一想,才真的拍手叫绝。「妈的,阿隼这小子真的后生可畏啊!」
飞牛哥又跟阿豹对干掉满满一杯酒。「飞牛哥,那我回去跟阿隼计画一下!」阿豹笑嘻嘻地。
阿豹要离开包厢时,飞牛哥叫住他。「去问阿隼搞不搞得到真正的女老师啊?上次那两个很骚很浪啊!」
「呃,我问问……」阿豹心想卖药不拿手,掳人难道我们就拿手了?
飞牛哥身旁的两个女人发嗲地抱怨着。「哎噢,飞牛哥你是嫌我们不像老师喔?」
「像!我是跟阿豹开玩笑的嘛!」飞牛哥左拥右抱,两女埋头过来乱吻狂啄飞牛哥的脸颊。飞牛哥无心再跟阿豹说话,挥挥手示意阿豹可以离开。
阿豹走出包厢,跟站在门口当保镳的铁树笑了一下。
「铁树,你觉得阿隼打得赢你吗?」阿豹掏出烟点上递给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