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几天,终日惶惶,□□缩脑,不敢出门。
待得半月方过,这才得到消息,武松走了,就在我打武大那一日他便走了。说是太爷有个当大官的朋友要过生日,备下几车厚礼,叫武松替他送去!
心中吊得那一口气方才落下。原来这货不在家啊?白白在家里窝了这么久。
正要呼朋引伴地出来喝酒压惊,应伯爵带来消息,说是花子虚不行了,众兄弟要一起去府上看他。
不知道花子虚他爹是怎么给他起的这个名儿,叫花子,他还虚,他不虚谁虚?
自打我与他相识,便未见他好过,今日咳,明天喘,吹上一阵风就能躺病半个月。
偏他还是个好酒色的,一日无了杯中物便觉不欢畅,一天不叫那几个小厮进房门,便说不痛快。
可他那娘子李瓶儿生得又极好,珠圆玉润,白白嫩嫩,此时身着一件月白色的直襟褙子,斜梳了一个堕髻出来迎我们,见面未说一句话,泪便下来了。
“相公身子不好,怕是过不得这几日了,这才叫奴家带话给叔伯们前来相见。”
好一个娇滴滴的哀怨美人。
应伯爵那个混货当时摸了自己的帕子就要替她擦泪:“嫂夫人何故说这不吉的话,花兄吉人自有天相。”
李瓶儿闪开他的手道:“几位官人随我进来吧,相公还在等着你们呢。”、
入了内室,先闻到一股药味儿。
花子虚惨白着一张脸,人已经瘦得比纸片还要薄了,见了我们几个,叫身边小厮将他强扶着坐起来与我们招呼。
众人见了他这样,皆是掩面嘘吁。
李瓶儿唤了下人上茶水。
我看那上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