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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美人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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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人需得懂恩义,万不可恩将仇报,阿怜护了母亲的儿子,母亲待她好一些,也就全了儿子的因果了。”

陆母高兴儿子记着她的好,还记着她的教导,心花怒放,又被那伤痕刺痛了眼,连忙道,“母亲哪里是那样不知好赖的人,这不知道阿怜辛苦,都累瘦了,让秦嬷嬷早早去买清江鱼呢,阿怜最喜欢吃这个。”

说完,也不敢再留了,叮嘱随从千柏好生照顾儿子,火烧火燎地走了。

千柏听夫人安排,专门在大理寺旁寻了个住处,每日宴请廷狱里的狱卒们吃酒喝肉,打听看护侯爷的情况,也暗中盯着大理寺官员们的动向,觉得有用的,就报给夫人。

背上棍伤敷了药,陆宴坐去案桌前,翻着书卷,片刻后,抽了案桌右侧瓷桶里的画卷,摘了绳结,画上女子眉目清丽,笑容清浅。

肩上却被轻砸了一下,纸团滚落,陆宴回首,水榭光影斑驳,女子半倚着窗户,托着半张脸,杏眸里带着盈盈笑意,不知在那儿看了多久。

宋怜早先便来了,听着他如玉石相击温润清越的声音,连消带打叫婆母好似火堆上的蚂蚁,便一直在窗户这儿看他,他身形修长清癯,手执书卷而坐,像是雪山上的月,浮冰里一捧雪,等折身看见她,手里画卷不动声色遮去袖袍下,雪色的耳根却被光影映照得红透。

宋怜弯了弯眼睛,“夫君快快养好伤,等伤好了,试一试三品官服给我看。”

陆宴一时竟没能回答,片刻后方才应声好,起身洗了手,取了案桌上放着的膏药,走到窗户前,给她擦药。

宋怜眼里笑意有些许停滞,是错觉么?陆宴对升三品官的事,似乎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大周分清浊官,清浊二字,并不是指官风,而是指官位高低贵贱,中书侍郎就是清官。

中书侍郎往上是中书令,中书令以后,便是阁臣,将来出将入相,不然中书侍郎也不会有凤凰池之称。

也莫看四品三品之间只差一个品级,但其实真正想往上动一动,是非常难的,四年一次考校,许多人熬了一个四年又四年。

现在他年不过二十五,到了三品侍郎的位置,漫说是凭真才实学得来的,便是那些个走内廷贿赂的,也都会喜不自胜了。

只要做官的,没有升了好官会没有兴致的。

除非是已经厌倦了做官,已经不想做官了。

宋怜看着他眉宇间的倦意,心突突跳着,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手脚渐渐发凉,连月来堆在身体里的疲倦悉数涌上来了一样,抽走了让她扛着的脊梁骨,也淹没了险险渡过难关的庆幸。

“阿怜,不如我们举家迁往晋阳罢,闲云野鹤,好不自在。”

心陡然就被浇了一桶凉水,宋怜一时竟只愿像婆母,或者赵氏那般跳脚大骂,除了她需要权利庇佑以外,陆府原本的仇家就有一个侯爵府,一个四品官,都是老侯爷在世时便惹下的祸端,这次出事,只等着定了罪落井下石。

他是陆家的顶梁柱,现在说不想做官了,有没有想过不想做官了,全府的下场!

走,走去哪儿,漫说她走不了,便是能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天家早不想养闲人,没有官宦子弟的侯爵府,随意寻了缘由,也就夺爵了,无权无势,谁人也可欺。

早晚有一日,只怕也重蹈覆辙。

世道就是欺下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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