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张狂。他这样做,岂不是说,他就是杀死令尊的凶手?”
“可是……”
“你听我说,我觉得陈升不是凶手的第二个原因,是因为他自己出手。
根据呈报朝廷的案牍记载,令尊被杀时,是一伙强人闯进海西……如果真是陈升所为,他这次大可以用同样的手段,而不是匆忙的召集人手。我之前也以为令尊的死,和陈升有关。可后来发现,陈升虽说霸道,还没那么张狂……他昨夜动手,也就说明,他并没有与盗匪勾结。”
冯超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公子的意思是……”
“那个凶手,还在海西县。”
曹朋抬起头,目光灼灼。
“虽然我还没有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但我相信,陈升不是杀害冯县令的人。我有一种感觉,冯县令的死,应该和陈升没有关系。很可能他触怒了某些人,或者……”
曹朋收声,轻轻咬着指甲。
“或者,问题就出在这个鱼吻铜镇上?”
“恕卑下愚鲁,公子之意……”
曹朋摆了摆手。“你先别问,让我好好想想。”
鱼吻铜镇—陈升—冯爰—
不对,这里面应该还缺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冯超,令尊故世后。可有人打听过鱼吻铜镇的事情?”
“这个嘛,倒是没有太留意。家父故世之后,我就一心想要报仇。可后来的两个县令对此似乎并无兴趣,我一怒之下就离开了海西,召集一部人,当起了强人,所以并未太过留心。”
“如果,如果有人对这鱼吻铜镇感兴趣,而又找不到你……会怎么办?”
“这……卑下不太明白。”
“留在县衙!”
曹朋呼的站起来,在跨院中徘徊。
典满和许仪被说得是头昏脑胀。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反倒是潘璋似有所觉,“公子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人对鱼吻铜镇感兴趣,而且又不知道该去何处寻找,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一个人,留守在县衙里慢慢查找?那也就是说,后来两位县令的离奇死亡……也和这鱼吻铜镇有关?这个人必须要使县衙空置,才可以随意查询。”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冯超抚掌道:“我爹之后的两任县令,上任后并没有太大的动作。但都是死得非常古怪……”
“麦成!”
曹朋突然轻呼道。
“麦成?”
典满想起来了,那不就是在邓稷抵达海西县的当天晚上。典满出手教训的那个牢头禁子吗?
他是麦家的人……
曹朋心里咯噔一下,顿感毛发森然。
原以为除掉了陈升,可以使局势稍微明朗一些。
但现在看来,这海西的局势,仍旧是扑朔迷离!
曹朋突然感到了焦躁,在院子里徘徊。
冯超的脸色。也变得格外难看。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杀死自己父亲的人,就是陈升;可没想到……
“这件事情,不许对外张扬。”
曹朋停下了脚步,看着典满四人。一脸凝重之色。
“另外,我们必须要尽快征召人手。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如果他的目的是鱼吻铜镇,那么他一旦知道,必然会对我们动手。之所以还没有动手,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我们得了鱼吻铜镇。或者说,他认为这鱼吻铜镇已经流失,所以并没有在意我们……麦熊,麦仁,麦成!”
曹朋问道:“冯超,如果我现在征兵,有希望吗?”
冯超想了想,摇摇头道:“公子随铲除了陈升,的确是一桩好事。但于海西人而言,海贼盗匪,与他们关系不大。只要不去招惹,那些海贼也不会前来生事……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海西县给海贼提供了销毁赃物的途径,而海西人也从海贼的身上,获取了不少的利益……
陈升被杀,邓县令也许能立足海西,获得海西人的好感。
可如果邓县令现在就征兵的话……而且,一旦海贼得知我们的动作,就会立刻行动。卑下不认为,一群刚征召来的海西人,会敌得过那些海贼悍匪。所以公子欲征兵,需谨慎行事。”
“操!”
曹朋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
“好了,此时到此为止!”
“那凶手……”
“这件事,咱们慢慢调查。当务之急,是要使海西保持稳定……冯超,你设法把巡兵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