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那团火红抹出去,面孔扭曲,格外狰狞。
“咦?”
那员大将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
声音中,暗藏着一种赞赏,还有一丝丝怒意。
二马错开,曹朋和那员大将同时拨转马头。曹朋的心,是砰砰直跳,冷汗顺着后背流淌,打湿了内衣。
不身临其境,绝无法体会到那种可怕的感觉。
当一座山向你压过来的时候,是一种何等可怕的气势。
握紧大刀的手,不住颤抖。
身体在一刹那间,好像虚脱了似地,也轻轻颤抖不停。咽了口唾沫,曹朋抬起头,定睛看去。
只见眼前一员大将,头戴金冠,倒插稚鸡翎。
百花战袍,唐猊宝铠,腰系狮蛮玉带,身披一件锦缎子黑底红面的披风,掌中一支画杆戟。
那画杆戟,粗有鹅蛋般,长近四米。
双耳小枝寒光闪闪,戟刃宽大,足有二十公分的宽度。
戟杆是用麻钢打造而成,黑幽幽,雕镂盘龙回绕……往下看,一匹赤兔嘶风兽,浑身毛发火红,没有半点砸死。身长丈二,四肢强健,膘肥体壮。那碗口大的蹄子,哒哒哒敲打地面,口中不时发出响鼻声,喷着气,摇头摆尾。宛如蛟龙出海一般,在对面走马盘旋不止!
赤兔马,兴奋了……
一匹好马,和人一样。有灵性。
它们同样渴望遇到对手。只不过,似赤兔嘶风兽这样的宝马良驹,一般来说很难遇到对手。
否则,这好马不就是到处可见了吗?
而今赤兔马遇到了照夜白,好像棋逢对手一般。
不止是赤兔马兴奋,照夜白也很兴奋。若非曹朋死死拉住缰绳,说不定它已经冲过去,和赤兔一较高下。
两匹龙马,不时发出低声咆哮,好像在向对方挑战。
而赤兔马上的那员大将。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跳下马,身高约在两米上下,体格魁梧而强健,但又不像典韦许褚那般。膀阔腰圆。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斜插鬓角,透着英武气概。那张脸,棱角分明,恍如刀削斧劈般,线条充斥着阳刚之美。令人不由得为之赞叹。
“小娃娃,身手不差!”
那员大将冷厉喝道,声音格外洪亮。
这时候,跟随在他身后的两员大将也冲过去,生生把许仪典满,和魏续侯成两人分割开来。
两边扈从也随之分离。各自在主家身后,一个个怒目横眉。
双方各有死伤,但总体而言,却是侯成的人马,吃了一点小亏……
侯成死了三个扈从。并有十余人重伤;而曹朋这边,死一人,伤七人,情况并好不到哪里。
“君侯!”
侯成魏续两人在那员大将跟前,拱手行礼。
与此同时,宋宪也被人从马尸下拽了出来,浑身血淋淋,一瘸一拐的过去,向那大将行礼。
人群外,一个老者在一个中年男子的陪同下,站在一辆马车上,负手观战。
“元龙,那三个小娃娃,什么人?”
“呃……那个白脸娃娃我好像认识。”
“哦?”
“此前孩儿去许都时,曾在毓秀楼和他见过面。当时还差一点惹出冲突……这孩子名叫曹朋,其父曹汲,据说是隐墨钜子,如今在曹公帐下,担当少府诸冶监监令,造的一手好刀,能断二十札。最厉害的是,那曹汲在三个月,便造出了三十余口断二十札的宝刀,非常厉害。”
“曹隽石吗?”
老者点头,“我倒也听说过此人……呃,我想起来了,这小娃娃是随着邓叔孙去的海西县,对吗?”
“应该是吧。”
“邓叔孙做的不差。”
老者话锋突然一转,目光朝曹朋看去。
“走吧。”
“父亲,咱们不管吗?”
“放心吧,君侯骁勇,却非以大欺小之人。”
“哦……既然如此,那请父亲回车。”
中年人搀扶着老者,往车厢里进。不过老者突然又停下来,扭头对中年人道:“那小娃娃,不错。”
“哦?“
中年人一怔,想要询问。
可老者趁着功夫,已经进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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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哪个让你来此闹事?”
马上大将,并没有理睬侯成等人,单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