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阳!”
荀衍搔搔头,突然道:“我记得,子廉不是在南阳吗?”
“呃!”
“你和子廉似乎有交情,而且我听说,子廉在洛阳设立有赌场,你和子丹好像都有参与吧。”
曹朋一怔,犹豫了一下之后,轻轻点头。
说起来,盛世赌坊经过半年筹建,在年初正式开业。
据说生意不错,每天也颇有盈利。特别是赌坊里的那些小玩意儿,也迅速在民间推广开来。
麻将,牌九之类的玩意儿,很受人喜欢。
只不过由于曹朋身在广陵郡,所以对那边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
至于究竟有多少收益?曹朋更是不清楚。他搞这玩意儿,说穿了就是想要和曹洪搭上一个关系。将来若有什么事情,曹洪也能为他出面说项。至于赚钱……曹朋觉得,他在海西县煮海制盐,利润恐怕远比赌坊来的大。毕竟,民以食为天,屯田和制盐,才是正经的事情。
“还是算了,子廉叔父和我虽有交情,但这种事。还是靠自己的好。
否则传扬出去,即便是得了功名,也被人看不起……弄不好,吃不到羊肉。反而惹来一身骚。”
“呃……”
荀衍不由得,哑然失笑。
话粗理不粗,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
荀衍对曹朋更添了几分好感,心里面同时,也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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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风平浪静。
第二天再次启程,道路已变得好走了许多。
特别是在过了曲阿之后,这道路就更显平整。所以行进的速度也随之加快。大约五六天的功夫,曹朋等人便过了无锡。再往南。大约一天半的时间,就可以到达吴县,大家的心情,也随之轻松许多。
一场大雨过后,接连几天。都是阳光明媚。
这一日,车队行驶至震泽畔,突然停了下来。
张昭派人前去打听,却得知是前面的道路被堵上了。
两辆马车突然翻倒在路中央,以至于道路不同。不过对方正在挪动车辆,很快便会让出通路。
“出门在外,难免会有差池。”
荀衍倒是显得很大度。“既然他们说很快让出通路,咱们也不用着急。我常听人说,震泽风光独秀,却一直未得见。今日既然路过,虽不能泛舟大泽,但也可以在湖畔。一赏景致?”
“呃……”
张昭想了想,觉得荀衍这要求,倒也算不得过分。
震泽,也就是后世的太湖。
同时也是孕育吴越文化的摇篮。
张昭觉着,正可以借此机会。一展江东之美。
所以欣然答应,和王朗荀衍,一同向湖边行去……
“阿福,你也来。”
荀衍走出两步,朝着曹朋招手。
曹朋一怔,连忙跳下车,快步跟了过去。
“休若,你家这阿福,倒是个可人儿。”
可人儿?
你他娘的还真能整词儿啊!
曹朋心里暗中咒骂。
原来,这王朗好娈童,喜美男。
一开始曹朋还不知道他这癖好,后来还是荀衍无意间提起。东汉末年,士大夫多有怪癖。
龙阳之风自战国兴起,养娈童,更是社会的一种风气。
后来曹朋还听说,王朗有好几次,有意无意的和荀衍提出,想把曹朋要过去。
这老兔子……
当曹朋知道了王朗这癖好之后,顿时就生出提防之心。
好在,荀衍找了个借口,把这件事推脱过去。但王朗看曹朋的目光中,却总是有几分淫邪。
反正,曹朋很不舒服。
荀衍并没有理睬王朗言语中的暗示,谈笑风生,指点着震泽风光。
但见震泽,烟波浩渺,波澜壮阔……站在太湖畔,总令胸怀激烈。这与海之壮阔不同,别具江南之色。
“久闻休若才思敏捷,今观震泽,何不做赋留念?”
荀衍心头一震,向张昭看去。
这老小子憋了这么久,终于要准备出招了吗?
他此次前来,就心知必有一番较量。江东人杰地灵,英才辈出。张昭本人,也是才学渊博之人。说是出使江东,其实必然免不了和江东俊杰,有一番诗书口头上的较量,荀衍早有准备。